林霄很久以前就认识了碧瑶，多少有些私情。
他也并不认为碧瑶会跟修罗门有所牵连，会想要对天医门不利。
然而倘若事情真的走到了最坏的那一步，他也将会毫不留情。
叛徒，往往都是最该死的。
碧瑶看到林霄严肃到了极点的表情，瞬间意识到了事情恐怕比想象中还要更加严重。
碧瑶不敢怠慢，有问答问。
“至尊，我的那名弟子曾经是个民间医生。”
“我看她的医术还算是不错，这才动了恻隐之心，稍微考验了她一番之后，便将之收入门中。”
“准确来说，她其实应该不算是天医门的弟子，而是我民间的弟子。”
“只是说成天医门的弟子，也没有问题。”
碧瑶一边说一边思考，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东西。
林霄目光微微闪烁，记住了碧瑶所说的每一个字。
他没有从中听到任何一个疑点，所以接着问道，“那你这个弟子的过往，你可有查过？”
“稍微查过一点，她出生乡野，自身的家庭条件非常之差。”
“偶然跟着一个赤脚医生学会了医术，这才慢慢改变了家庭状态。”
碧瑶思考了一下，沉吟道，“我记得，她的过往，好像没有什么太特殊的地方。”
林霄表面看似点头，实则注意力全在碧瑶的脸上。
他想要通过观察碧瑶说话时候的微表情，从而判断出来碧瑶的这番话有没有说谎。
最终的结论则是，碧瑶一句话都没有说谎。
林霄不会看错，那这就是事实。
林霄心底顿时放心了许多，倘若碧瑶真有嫌疑，大义灭亲也不很不是滋味。
“那你可知，她是修罗门的人？”
林霄目光平淡，说出了试探的最后一句话。
他说话的同时，有意无意看着碧瑶的表情，没有错过任何一个值得揣摩的小细节。
几乎是声音落下的一瞬间。
碧瑶嘴角抽动，下意识吸了一口气，眼里充满了惊骇之色。
她是天医门的资深弟子，自然听说过修罗门的响亮名号，那绝对不是一个光明的名字。
国际杀手组织，无恶不作，眼中只有利益！
“怎、怎么可能？”
“至尊，她怎么可能会是修罗门的人？”
“至尊，会不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她、她应该不可能是修罗门的人才对啊！”
碧瑶一声声响起，满是不可置信。
碧瑶此前因为林霄的事情，主动将弟子逐出师门。
然而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对自己的弟子，或多或少还是有那么一些感情。
得知了这个消息，怎么能不震惊？
传闻之中，修罗门的每一个杀手都隐于人间。
平时看起来相比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唯有动手的刹那，才会爆发出独属于修罗门的风采。
碧瑶想了半天，实在很难将自己的老太太徒弟，跟修罗门联系起来。
林霄始终看着碧瑶，确定了这是正常反应。
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这是我亲眼所见，不可能做假。”
“昨天晚上她曾经对着我下手，意味着修罗门的目标，很有可能是我。”
“什、什么？”
“至尊，那她呢？”
碧瑶深吸一口气，心中震惊难言，说话都变得有些支支吾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