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洋尽管已经没了痛觉，但还是没有缓过劲来，疼得满脸虚汗。
面色更是苍白，毫无血色，如同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
司徒洋回过神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林霄冰冷无比的眼眸。
他嘴唇颤抖，清楚听到了林霄的声音。
他知道这些事情过于隐秘，一旦承认，无异于把柄落在了林霄的手中，自然不愿意开口。
司徒洋微微低着头，当作没有听到一样。
“当然。”
“你也可以选择不回答。”
林霄低垂眼眸，淡淡笑了一声。
他站起身来，看似随意道，“只是我封住的是你的痛觉，不意味着你不会受到毒雾影响。”
“你应该也看到你的手和脚了吧？”
“虽然说日后是个废人，但也好过死了，不过如果不能尽快得到救治……”
他看了司徒洋一眼，失望地摇摇头。
司徒洋瞬间慌了，连忙支支吾吾道，“我、我说，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那、那个人是谁，我、我也不知道啊。”
韩翔怎么可能相信这句话，冷喝道，“你不知道，又怎么可能出现在你这里？”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我回到家里之后，就看到他过来了，他跟我说，康立就是林霄。”
“还说我可以用这一点来威胁你，我、我相信了他的话。”
司徒洋颤声道，“只是、只是我也不知道他会下毒啊，他差点把我都毒死了！”
“如果只有这些废话，还是不必说了。”
韩翔目光森寒，举起手来，这就要一手刀劈下去。
司徒洋瞪大眼睛，慌到了极点，大声道，“等等，等等，我还知道，我还知道……”
“当时我问他是谁，他说，他说他跟你有仇！”
“跟我？”
林霄眉头一挑。
司徒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颤颤巍巍道，“对，就是说跟你，他是谁，我真的不知道！”
林霄看了司徒洋一眼，便知道司徒洋没有说谎。
这般手段的人，明显不可能是普通人，也不太可能跟司徒洋交集过深。
这番话倒是合情合理，唯一有些头疼的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我的仇人……”
林霄略作思考，先不说这句话是真是假。
就算是真的，这么多年以来，跟他有仇的人，似乎还真不少。
一个一个数下来，怕是会头疼死。
“至尊。”
韩翔则是看了林霄一眼，目光闪着狠意，意思是要不要直接将司徒洋杀了。
如果不是司徒洋，也不会牵扯出来这么多的麻烦事。
林霄沉默片刻，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他本来是有杀意，看到司徒洋如此凄惨模样，也就没有了想法。
双手双足都没了，日后完全是一个废人。
没有必要多此一举了。
林霄又点了司徒洋几个穴位，而后喂下司徒洋一枚药丸。
他淡淡道，“你现在应该没事了，不过你的手和脚长不回来了，这辈子当个废人吧。”
司徒洋脸上充满了绝望，苦楚难言，只后悔为什么要听那个神秘人的话。
“林霄……”
就在这时，一道低低的声音传来。
林霄回过神来，目光复杂地看向了徐娜。
他刚才跟司徒洋对峙，无意间将那一晚上的事情说了出来，那还真是有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