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峤抓着程云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外婆……”
“峤峤，不要怪你外公，他是太痴迷了，他以前也受过很多苦，很多人都欺负他，他才会有今天的，你千万不要怪他……”
云峤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嗓子眼儿里难受的很。
“乔治中了毒，你要治好他，知道吗？星月草，用星月草。”
云峤用力点着头，“外婆，乔治已经好了，他已经好了。”
程云似乎已经听不到外界的说话声了，“乔治，对不住乔治，对不住大家，还有，峤峤，我的峤峤也……峤峤也……”
程云的瞳孔在扩散，说话也开始颠三倒四。
“外婆……外婆……”云峤不断呼喊着程云。
“峤峤……峤峤……你要……要……要……”程云张着嘴巴，一动不动。
“外婆？”云峤把手伸到了程云的鼻子下面。
程云去了。
“外婆！”云峤撕心裂肺地喊着。
朱秉承听见声音，迅速走进了房间里。
云峤跪在程云面前哭的泣不成声。
朱秉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程云的葬礼是在云家举办的，他们在皇都也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家，在云家摆设灵堂虽说也不合规矩，可也是无奈之举。
灵堂设在客厅里。
程云的黑白照片摆放在正中央。
朱玉也是悲痛欲绝，几年前她已经送别了自己的父母一次，如今还没见到亲妈，这又送她走，这种痛楚，也只有她能了解吧。
云峤和朱玉一样穿着孝服跪在灵堂里。
因为云小柔和云峤都嫁进了烈家，其他人听说了这件事，自然是要来吊唁的。
还有一些人是冲着朱秉承的面子。
有客人来，云峤木讷地跟着弯腰鞠躬，她一直都跪着，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云小柔因为怀孕犯忌讳，并没有来。
烈城在后面操持着一切。
似乎是有意巴结朱秉承，大事小事他都操办着。
每个小时，要烧一次纸钱，云峤给自己的手机设定了闹钟，每隔一个小时响一次，她就去烧纸。
闹钟又响了，她起身去给程云烧纸。
看着程云的照片，回想着外婆的点点滴滴。
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仍旧是跪着的。
每次外公打她，都是外婆护着她，外婆做了好吃的，也是第一时间拿给她吃，小时候她的衣服鞋子全都是外婆做的。
她调皮捣蛋，总跑到山上去，鞋子破的快，外婆就不厌其烦地给她纳鞋底，手指头都磨出了茧子。
“快睡觉吧，峤峤，要不然老猫来了，把你叼跑了！”
“外婆，老猫厉害，还是山上的狼厉害？”
“都厉害，你不听话，都来叼你，嗷，一口吃掉你！”
“哈哈哈……”
……
“峤峤，你又掉水里了，看这衣服都湿了，回头你外公知道了，又把你屁股打的开花。”
“那你别让他知道不就得了！”
“嘿，你个小猴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