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百川把福宝领回了家，进了院子，他低头看她。
小福宝也仰头看他。
“看什么？”徐百川有点不自在：“出去玩都能让人欺负，笨死了！”
“我才不笨！”小福宝说：“我很厉害哒！”
徐百川嗤之以鼻，心想，你厉害哪里去了？
他完全忘了，自己还牵着福宝的手，回了家可以松开。
但他现在都没松。
福宝眨眨眼，问他：“小舅舅，你住哪里啊？我能去玩吗？”
这个家院子大，房间多，福宝去过关叶初的房间，去过傅闻善的房间。
她和明怀久一起住，就没见过徐百川住哪里，房间是什么样。
徐百川看着奶呼呼香喷喷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的福宝，再想想自己臭袜子乱扔的房间，难得地沉默了。
“小舅舅？”福宝晃了晃他的手。
“你去找明怀久吧。”徐百川这才松了她的手：“傅闻善也行。”
“可是我想去你家呀。”
她的声音奶声奶气，又软软糯糯，听了就叫人心软。
徐百川板着脸道：“我不想让你去。”
“为什么呀？”
徐百川不耐烦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不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他以为小姑娘会哭会闹，再不济，她也会继续缠着他。
结果，她说：“哦。”
哦？
完了？
徐百川虽然确实不想让她去自己房间，可见她就这样算了，心里竟然还有点莫名的失落。
他向来没有这样复杂难解的情绪，弄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他推了推小姑娘的肩膀：“去吧。”
福宝蹦蹦跶跶去找明怀久：“舅舅，我的兔兔呢！”
徐百川回了自己房间。
单看这间房，他觉得还好。
但见过明怀久和傅闻善的房间，一对比，差距就出来了。
徐百川才不想承认，自己是怕小家伙来了之后，嫌弃这里，所以才不想让她来的。
“我这里挺好的。”他弯腰捡起随便乱扔的臭袜子，还有练习纸，果壳，甚至还有文具。
他把臭袜子扔在一旁，想了想，又捡起来，拿起盆子，认命地去洗。
福宝找到明怀久，明怀久正在包饺子。
这边的习俗，年三十晚上，大年初一早上，都是要吃饺子的。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几个大男人都很能吃。
所以明怀久现在就要开始包，至少要包两百多个。
“福宝回来了？”明怀久拍了拍手上的面粉：“饿了没有？”
福宝哒哒哒跑过来：“舅舅你在干什么呀？我的兔兔呢？”
“兔兔在笼子里。”明怀久用手臂夹着她把她抱在自己腿上：“舅舅在包饺子。福宝喜欢吃饺子，对不对？”
“福宝喜欢吃！”她看着软软的面团，来了兴致：“我也可以包吗？”
“可以呀。”
明怀久一向宠她，立即给她揪了一块面团，让她自己玩。
这个时候的白面还是很珍贵的。
福宝别说玩面团了，以前在冯铁军家，包饺子的机会很少很少，就算包了，也不会让她吃一口的。
但明怀久直接给她一大块面团，让她随便捏。
傅闻善过来拿东西，看见福宝在，过来给她捏了个小兔子。
福宝满眼都是崇拜：“二舅舅好厉害呀！”
傅闻善被夸得通体舒坦：“福宝还要什么？”
没一会儿，包饺子的面团少了一半，被傅闻善捏成了各式各样的小动物。
明怀久没说什么，安静地又去拿了一些面粉，重新开始和面。
面和好之后，要醒发一会儿才好。
明怀久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发现傅闻善已经在擀皮了。
他也不说话，坐过去，安静地开始包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