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来眸子弯弯，眼睛明亮，脸颊还有个可爱的小酒窝。
徐百川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见她笑。
毕竟之前看见他，小姑娘都是把脸埋起来的。
徐百川心里像是被小奶猫的尾巴尖扫了一下，痒痒的。
他有些不自在地收了手，摸了摸鼻子。
再看小家伙，已经伸手搂着关叶初的脖子，没事人一样了。
见福宝笑了，关叶初也放心了。
“福宝。”
福宝看过去，发现明怀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
她忙伸手：“舅舅！”
明怀久围观了徐百川道歉、拉钩的全过程，对于关叶初的处理方式还是很满意的。
他把福宝抱过来，开口：“初哥，该贴春联了。”
他刚刚在厨房忙完，就去了关叶初的书房。
文房四宝都是齐全的，但关叶初很少用。
明怀久会写毛笔字，春联都是自己写的。
关叶初大手一挥：“走。”
往年，这种事几乎都是明怀久一个人在做。
他虽然清冷淡漠，但没有傅闻善那么阴翳，也不像徐百川那么鲁莽。
关叶初不问世事，这个家里的大事小事，几乎都是明怀久在操心。
今年不一样了。
福宝对没有做过的事情，都很感兴趣。
她跑来跑去，像个小兔子，跟在明怀久身后。
关叶初看着，傅闻善也加入了贴春联的行列。
徐百川也看了一会儿，默不作声去搬凳子，贴最高的地方的福字。
关叶初看着几人忙碌的身影，再看看那个小小的裹得像个团子一样的福宝，他突然就笑了。
笑着笑着，他喉间哽了一下。
对他而言，这是一种久违了的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曾经，他也有一帮出生入死的兄弟。
那时候，他也对生活充满了信心和希望。
只可惜，他们都……
想到往事，关叶初捏着酒壶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节变得发白。
仰头，他喝了一大口烈酒。
喝得太急，他呛到了，猛地咳嗽起来。
“大舅舅！”
正拿着福字的小福宝哒哒哒跑过来：“你怎么啦！”
关叶初止住咳，摇头：“我没事。”
“你是不是生病啦？”小福宝仰头看他：“生病要吃药药哦！”
说完，她鼻子眉毛都皱起来：“可苦可苦啦！福宝不喜欢吃药！”
关叶初蹲下，摸她细软的头发：“所以福宝不要生病。”
“大舅舅也不要生病。”
关叶初看着她：“福宝为什么不要大舅舅生病？”
“生病很难受哒！”福宝歪着脑袋，奶声奶气开口：“大舅舅难受，福宝会心疼呀！”
关叶初眼里映着福宝的模样。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几年之前。
有人对他的关心，也这么纯粹又直白。
他抱了抱福宝：“大舅舅不会生病，福宝也不会。”
福宝不知道他怎么了，但她敏感地察觉到了关叶初莫名的低落。
她学着他以前的动作，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软糯地开口：“对哒，我们都乖乖的！”
关叶初轻笑一声，直接把福宝抱起来：“走，大舅舅带你贴春联！”
“好呀！”
小福宝被抱起来，变得很高，可以轻易地把手里的福字，贴在窗棂上。
她咯咯咯地笑，整个院落里，飘荡着以前从未有过的幸福和欢乐。
最后贴到大门口，刚开门，就看见冯玉梅站在那里。
“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