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慎容这句话一说出来，周遭空气都静默了几秒。
沈嘉晨哪能不知道他是为什么。
昨天晚上她才跟思唯通完视频电话，方拓刚好在那期间喊过她，随后慕慎容就连夜赶了过来——已足以串联成线。
她一早就料到了慕慎容会有的反应，方拓却是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恍然大悟一般，有些尴尬地“哦哦”了两声，笑了起来，道：“原来是这样。嘉晨，你怎么也没跟我说过……”
他看向沈嘉晨，慕慎容同样看向沈嘉晨。
沈嘉晨却只是低头看了看时间，随后道：“时间还早，先继续休息吧。”
这话说出来，方拓再度尴尬地笑了笑，随后道：“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天亮见。”
说完他又冲着慕慎容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隔壁的教室。
慕慎容站着没动，仍旧盯着沈嘉晨，目光沉沉。
“你要不要洗洗再休息？”沈嘉晨说，“厨房里应该还有热水，你自己去——”
她话刚说到一半，慕慎容忽然“砰”地关上了面前的房门，与此同时一把伸手将她拉入怀中，继续先前未了的动作。
沈嘉晨先前没缓过神，这会儿是彻底清醒了，哪能由着他，只是不断地回避，间或地吐出一两个字：“你……别……慕
慎容……”
慕慎容心头原本就有气，被她这么一再回避，不由得恼上心头，一把捧住她的脸，微微喘息着开口道：“沈嘉晨，我凌晨十二点下飞机，开了五个多小时的车才赶来这里，对我好点……”
沈嘉晨心中不由得一震。
他曾经在醉后呢喃着问过她，为什么只对他一个人残忍。
从那时候起，她就知道，有些事情，她注定要亏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