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昀回答的也很果断，可说到后面他又停住了，“你，你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
蘅稚再次反问，倒是让段昀一时间找不到该怎么答。
“就是凌渊他、我和凌渊他……”
“嗯，大概猜到一点。”
蘅稚见他那有想要解释的慌乱，她倒是不骄不躁，既然是合作关系，其实有些事她其实无所谓也没打算深究，不过是眼下他这种问题才让她突然有了恶劣之心，抱着玩笑的意思也说了出来。
段家其实瞒了很多，但没想到蘅稚今天见了一面就知道了。
本来他带着蘅稚来见到凌渊，他就没有打算一直瞒着，不过既然她先发现了，那还不如说清楚，慌乱被掩下，心觉她知道也不见得是坏事：“好吧，我承认凌渊他其实是我表弟，所以我相信他。”
原来当年段昀他姑姑进宫后不久就怀孕了。
只是这个孩子皇帝自然是不能容忍他生下，所以最终还是段家用了不少手段才瞒过了后宫和诸多眼线，包括皇帝。再后来的那个舞姬其实也是段家找来送进去的，不过是为了借她的肚为凌渊换一个身份。
因为他们知道，若是凌渊有段家血脉，即便是他出生了，皇帝也可能会让人把他弄死，所以他们只能冒险行事。好在计划顺利，瞒过了所有人。
待到凌渊了一些，段家自然是将这事情告知了他。为了活下来，也是为了报仇。
凌渊自然也见过自己的生母。
他甚至无法真正做到为生母吊唁，只能困守于冷宫之中，对着那个方向磕头祭奠。
这十九年来，凌渊没有一刻不是恨着皇帝的。
他可以忍受那些欺凌，却不能忍受那些伤害了他生母的人，包括所谓的生父。更何况这十九年来，皇帝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回事，若是没有段家给予的帮助，他可能早就死了。
所以段昀相信凌渊也有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