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们刚刚交流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时间的变动。”
凌汐随手一划，一副江河入海的画面出现在身边，“如果说，一条大河从源头出发，沿着河道奔流入海，这个过程叫做命运，那么在你们刚刚交流的时候，随着信息的交换，想法的碰撞，这条河流的流向也发生了改变。
虽然最终的目标没有变化，但在过程中，却发生了一定改变，好像是时间线，或者是命运的变动。”
秦风惊喜地问道：“你能看到时间线的变化了？”
凌汐点头：“过去不能，在你领悟了神器视角之后，我就感觉能看到的东西变多了，但我不知道做出来的这些东西是什么，只有当你们两个，展开交流的时候，我才能看到一点点。
虽然不知道，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但是，毫无疑问，你们之间的交集，真正具备改变时间的力量。
我刚刚一直没有说话，是因为我不是本体在这里，思念体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物质，正常手段无法伤害到我，但也非常脆弱，在时间线的变动过程中，我就像是在悬崖上走钢丝，上面还有狩猎的飞禽，所以不敢发出声音。”
秦风若有所思。
思
念体就像是古代传说中的鬼，看不见，摸不着，看起来阴森恐怖，其实害怕阳光，甚至害怕正气。
这样的状态，某种意义是很脆弱。
“比起这个，江圣的真正目的，你应该猜到了吧？”
凌汐严肃地问道。
“嗯。”
秦风点头。
虽然江圣主动找他交换信息，交流战术。
但两人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并没有完全互相信任。
两人的立场，都有些不一样。
所以，江圣并没有将真正的目的说出来。
并不算是撒谎，只是有所隐瞒。
这也是为什么，凌汐的处境明明很危险，刚刚还是冒险，用精神波动提醒了自己。
因为，她看穿了江圣的真正想法。
“主动召唤双神的力量，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个备用手段，或者说，是走投无路之后的破釜沉舟，他把这个手段直接告诉你，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补偿，毕竟，如果他成功了，这个时空保全了，原世界就危险了。”
凌汐道，“他真正的方案，是找到神在这个世界的【锚点】，摧毁锚点，就有可能断绝神，和这个世界的联系，起码也能大幅度削弱这个联系，如果摧毁不了，那就加强，反正不算
亏，这个世界的机会，比上个时空要大一些。”
摧毁锚点，是江圣真正的想法。
所以他才会说出，立场不同的话。
因为他属于这个时空，属于这个时代，所以，江圣要优先考虑这个时代的利益，保全这个时空的人类文明。
哪怕，要为此牺牲秦风。
但他又不愿意，真的坑队友。
从道德的角度，就不多说了，从利益的角度来看，两人是统一战线的，有着大量重合的利益，是统一战线的。
江圣的方案，未必就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