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河的海岸旁,成队的黑甲骑士与投向泰贝莎的家族骑士们排着整齐的队列走进了巨大的战舰。
虽然泰贝莎与鲍里斯已经撕破了脸,但是在这种公共场合之下泰贝莎还是遵循着帝国的礼仪向着鲍里斯见礼。
而鲍里斯虽然恨不得将泰贝莎与那些背叛他的贵族们全都打入地牢,但是也不得不扯出一丝笑容对泰贝莎送去祝福。
蒂芙尼气喘吁吁的刚刚抵达,几门岸防炮就开始奏响,这是送行的最高规格礼仪,在周围围观居民的祝福声中,战舰开始缓缓起航。
战舰上,站在船帮前的泰贝莎以及塔克一众人等纷纷朝着岸边的居民挥手致意。
当塔克的目光扫到了正站在鲍里斯身旁不远处的蒂芙尼时对着她露出了一丝笑容后点了点头,随后便带领着众人进入了船舱之中。
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就交给蒂芙尼就好了。
在看似融洽的氛围之中,伴随着岸防炮的阵阵轰鸣之声满载军队的战舰向着南方进发。
船上的诺厄侯爵等人此时都怀着满腔的热血,他们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跟那位曼德雷德汇合,然后将侵略他们家园的斯卡文鼠人们全都驱逐出去。
当几艘战舰逐渐淡出了鲍里斯的视线中时,鲍里斯脸上虚假的笑容也不再保持,狠狠的啐了一口后走上自己的车辇示意返回他的皇宫。
“一群可耻的背叛者,预祝他们被那些该死的老鼠统统吃掉!”
返程时鲍里斯仍旧坐在马车中不断发着牢骚。
鲍里斯手中握着的酒杯不断的颤抖着,里面盛放着的精美葡萄酒不断潋滟出阵阵的波纹,就好像鲍里斯此时的心绪一样。
对于鲍里斯的满腹牢骚,坐在他对面的大神官沃尔夫冈仍旧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坐在那里闭目养神魂游天外。
半个小时之后,当皇帝的车队重新返回阿尔道夫之后,大神官沃尔夫冈站起身来。
他要返回赫尔斯特伦大教堂处理自己的事务,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着这个无能者浪费。
就在沃尔夫冈开口辞行之际,他们乘坐的马车猛的刹住了车。
强烈的惯性不仅差点让沃尔夫冈摔倒甚至连坐在座位上的鲍里斯都被吓了一跳。
手上杯子里的猩红美酒顿时洒了他一身,将用金线与丝绸编制的华美服饰沾染了一大片。
“哦,该死的!”
鲍里斯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本就气愤不已的他彻底爆发起来。
他一把掀开帘子将肥硕的脑袋伸出去大吼道:“你是怎么驾车的!每个人都要跟我作对是吧!”
就在他还想要破口大骂两句之时,两颗杏仁一般的眼睛猛的一缩,接着像是一只伶俐的乌龟一样将自己的脑袋缩回了马车里。
“殿下,这是怎么了?”
一只手扶着自己被晃了一下腰的沃尔夫冈诧异的问道。
他对面的鲍里斯好像是被吓坏了,不仅头上象征着皇帝的冠冕消失不见,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头发也披散开来。
“老,老···”
鲍里斯满脸油腻的脸不断的哆嗦着,原本因为愤怒而潮红一片的脸也变得煞白,嘴里哆哆嗦嗦的重复着一个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