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只有最合适
“黄老师的话，他连题目都没听，就问点在哪。听到我说有点麻烦，跟正常答案不太一样的时候，还在想点的坐标数值到底是什么样的奇葩数字。”
“这其实是经验主义在作祟。也是他没看题目，压根没算，不知道前提条件导致的。”
伊志成白了一眼黄飞。
属于是对于这家伙想当然的不屑，压根就没给对方多少老师的面子。
当然，这也是因为黄飞作为老师，在跟伊志成相处的时候，压根就没摆出多少的架子，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比起师生关系，更像是朋友关系。确切来说属于忘年交的那一种，但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其实并没有特别特别的大，没有大到另一方能当对方的父亲或者爷爷，所以他们之间的对方比之忘年交还要轻松。
“哎呀，你突然说句答案比较复杂，肯定第一时间想的是那个值到底有多难以置信啊。我当年高考的时候，一道填空题的答案，算出来是0，平时那样的题答案就算再简单算出来也得是个分数啊。”
“所以，就是在看你们能不能摆脱自己的惯性思维。”伊志成回复道。
“对啊。”黄飞叹了口气，“不愧是葛大爷啊，当年他的战绩可是用无数考生的成绩惨淡来证道的。”
他这话引起了那竖起耳朵听了好一会教案早就不写了的那位老师的共鸣，“对啊，当年没做那高考卷子前，谁能想到数学只能考个五六十分呢？每道题都是坑，坑坑不一样，坑坑都上当！”
伊志成倒无所谓有没有其他人在听，听到那人的话语，他反而是点了点头，“当年的那个卷子我也做过，老实说如果思维被钉死在平常所训练的题目上，考五六十分很正常，很可惜，那张卷子我也没做满分，漏算了一个数，扣掉了五分。”
“嗯？”黄飞声音都高了几度！
如果说之前他对自己这个学生的逆天程度还没什么清晰的认知的话，那现在这个认知可清晰了太多。这就好像另一个领域的人，用形象的比喻，向圈外人描述那个行为有多牛逼是一样的。
葛大爷的题目啊，这么多年他可一直没陨落，倒在他手下的天骄那可是芸芸众生，数不胜数。
结果现在面前就有个只错了一个填空题的！
黄飞至始至终都没怀疑眼前这孩子在吹牛逼。毕竟真论难度的话，伊志成刚开学参加的那个竞赛，可比葛大爷出的高考题目要难得多！
——那也有葛大爷参与编写。
黄飞之后拿过来尝试做过，说实话，做的很吃力。对照下来后，发现高中生要是没有超前学习大学知识的话，压根挺不到这一轮的竞赛。
那时候黄飞就认定这学生很厉害，如今只是这个‘厉害’的缩影，却让他感觉这孩子更厉害了！
这就是视界决定意识形态，如‘井底之蛙’那样的故事，呆在井底的蛙，从始至终看到的天空，都只有显现在井口的那一部分而已。
现实中谁又能不说自己不是井底之蛙呢？如果没有见识过更广阔的世界，那么视线必然会被限制。
“黄老师你也不用惊讶的。毕竟我做过的题目太多，涵盖面太广，再做那年的高考题目，就好像让一个博士生去做小学的计算题一样。”
“嘛，其实这就是眼界问题。古时就有过这样的说法。比如说从未进过京城的农民，他们在思考皇帝每天在做什么的时候，只会想到皇帝每天都不干活，一顿能吃好几个黄面馒头。却从未想过，皇帝住在华丽的宫殿，吃的都是他们见都没见过的食物。”
“现代也有这样的例子。贫穷……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我国现在已经算是全体步入小康水平了。过去概念中的贫穷早就不存在了，现在说贫穷，只是相对而言。比富人拥有的财富少，就指穷人。”
黄飞点了点头，这样的概念他当年能接受。甚至在伊志成第一次说贫穷这个词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想过，这次还能联系现在的国情。
活该人家次次能年级第一，这政治觉悟，简直了。
“能理解就好，不能理解的话，还要再讲半天，容易口干舌燥的。”
伊志成点了点头。
他才想继续说下去，就见黄飞突然站了起来，从他的办公桌下面拖出来一个银色的好像箱子一样的东西。
动作之大，使得伊志成不得不停下自己要说的话，甚至还得挪一下位置，毕竟要是不挪位置的话，黄老师就得当一次韩信了。
那银色的‘箱子’，其实是个小冰箱，里面放着好多瓶瓶罐罐的饮品，种类之多，好像他们学校里面的自动贩卖机一样。
“你把那机子拆了放这了？”伊志成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那不能够。”黄飞直接否认，“就是每次都去买，虽然不算太远，但毕竟还是有点累的。之前收拾家里的时候，发现了还有大学时期用的冰箱，就把它搬过来了，买了一堆喝的放在这里了。”
“也不光我放，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也有在我这放。严老师，你要喝嘛？”
他最后喊的是那位之前插话的老师。
严老师也写不下去教案了，这教案写的有什么意思啊，哪有摸……哪有听校董讲话有意思？要是有人问起来了，那他大可以说是在陪同领导，耽搁了一会。
打工是对资本的妥协，是用自己的劳动换取利润。摸鱼才是对资本的压榨，是劳动人民最终的胜利！（不正确，千万别当真，就图一乐）
“行吧，给我也拿一罐，让我尝尝你那重金买来的，看看到底有没有传说中那么好喝。”
一听那词，伊志成立刻就联想起来曾经他有从黄飞老师以及乐可可那边听到过这个咖啡。咖啡，饮品早就有了，但出名是在《我的青春恋物语绝对有问题》之后，在那部番剧（最早为漫画）中大幅度出现，甚至后面出现了‘总会有爱你的女孩给你买咖啡’。
纯纯广告营销，但架不住真有人为了这去买啊。
毕竟发源地是在日本，那个二次元文化盛行，大街上随便找一个人，差不多都能给你掏一本他们自认为《圣经》的东西向你传教。
当然，这是夸张，正要一个国家都是二次元了，那日本早就亡了。
并非说二次元不好，而是说，这东西其实不分国籍的。天下二次元一番好，只要你是二次元，那我们就是道友。只要我们是同好，那我们就是亲友！
而且，二次元里虽然也有技术宅，时不时冒出来什么流麻科研，什么钢铁侠装甲仿真，什么丝袜研究。但这些根本上并不能推广全国……
好吧，丝袜大概可以。但不能推动科技发展，人类最终的归途可是星辰大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