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盟？”
翼人族族长回过神，皱眉盯着他冷笑：“人族的谎言，整个虚界都很清楚，那是最卑鄙狡诈的人！甚至，连你自己都说过，上古时人族出尔反尔，把盟友全部坑死了——你说的话，我敢相信么？！”
“我说的结盟，可不是一纸盟约，而是誓言！”林羽沉声道。
“当真？！”莫克两眼放光。
“莫克族长！”
翼人族长赶忙制止，目不转睛盯着林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们结盟？你的强大，仅限于个人实力，而我们两族……”
他们有数以亿计的族人。
有强大的根基。
两个种族跟一个人类结盟？
想什么呢？
“来到这里的只有我，并不表示我没有手下，何况……我有很多盟友。”林羽并不生气。
两个遭到人族屠戮，从大陆迁徙到海岛的种族，对人族有戒备、有恨意，这都是很容易理解的。
“你有什么盟友？”翼人族长冷笑。
“鬼族族长是我亲妈。”
“精灵族族长是我老婆。”
“凤凰族族长是我朋友。”
“我还是丹霞门……”
当林羽掰着手指，历数自己的势力时，两族族长嘴巴逐渐张大，最终用近乎见鬼的眼神，一脸不可置信看着他，那表情……全是惊骇！
这么强还用得着跟他们结盟？
开什么玩笑！
“你……你为什么要跟我们结盟？”翼人族长凶不起来了。
“如果整个虚界，所有势力都是朋友，还会有战争和杀戮吗？”林羽不答反问。
“……”
翼人族长看向莫克。
莫克跟他互视。
突然！
两人看向林羽，异口同声：“但，我们的朋友不包括人族贵民！”
“可以。”林羽点头。
他能理解。
有些恨，绝不是他几句劝说，就能让对方放弃的。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这道理，他懂！
近乎灭族的仇恨，只能日后想办法化解，绝非单凭他一两句话。
“还有！作为盟友，我们要做什么，又能得到什么！”翼人族长逼视着他问道。
“对！我们绝不会当炮灰！”
“想让我们打头阵，那是不可能的事！”
翼人族高层嚷嚷着。
戒备心这一块，他们远超矮人族。
“力所能及，绝不强求。”
林羽笑了笑，转而说道：“至于得到……首先，两方受到任何攻击，我将拼尽全力帮忙。其次，两方可以回到大陆，找回属于你们的祖地，过你们想要的生活。”
回到大陆！
两位族长眼前一亮。
这里生活很安宁？只要不去海边，也没什么危险？
但！
任何种族。
任何人。
内心都会有‘故乡’这种，近乎根深蒂固的执念！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
“成交！”
两位族长再无怀疑，翼人族长加了一句：“盟约誓词中，必须把你说的那些，全部加进去！”
得！
很明显，他对人族极度不信任，时时刻刻都保持戒备。
加了那么多条件的誓词，林羽费了好大劲才读完。
在三方血誓立下，三人眉心飘出的血，在虚空中相融之后，翼人族长脸上的戒备，终于彻底消失不见。
他知道，有了这样的誓言，林羽不会对翼人族，存在任何威胁、恶念。
林羽没急着进入海域。
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