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林羽那边在逃跑，美人鱼终于意识到上当了。
如果这玩意，真有杀死自己的能力，对方有什么理由逃跑？
逃跑就意味着……
这种会吸收攻击，不断成长的灰色火焰，其实并不对自己有威胁，完全是对方丢出来的幌子，目的就是……为了吸引她的攻击，给自身创造逃跑机会。
“该死！”想通这一点，她气坏了。
可惜……
已经来不及了！
林羽又一颗小球掷出。
他所在高度，离海面足有十公里，而魔法阵攻击跨越这距离，终究也需要些时间。
“人族！”
眼看小球再次爆裂，距离又拉开两三千米，美人鱼昂首看着高空，紧咬银牙：“我记住你了！”
呼……
一直升至十几公里高空，林羽长长舒了一口气。
好险！
若非利用寒炎，吞噬能量成长的奇特功能，吸引魔法阵多达一半攻击，恐怕……现在已经死在海里了。
直到这时，他脑海中才再一次，浮现出对方的身影。
金发碧眼。
肤白貌美。
关键……
还长着一条七彩斑斓的尾巴。
“这世上……还真有美人鱼！”他摇头苦笑。
尽管来到虚界后，碰到很多前所未见的生物，认知一而再再而三被刷新，但看到美人鱼的时候，内心依然会惊讶。
毕竟，这种生物只出现在，地球的传说和电影……
等等！
他心里一凝。
虚界有人类这个种族吗？
并没有。
虚界的人族，是从地球迁徙过来的，而虚界本土的智慧生命，主要有妖族、精灵族等。
当然了，其实虚界种族非常多，只不过人族过来以后，打破了整个虚界格局，导致前所未有的战争，很多种族就此灭绝，留下来的屈指可数。
但是！
有一点可以肯定，虚界本来并没有人类。
可刚才看到的美人鱼……
那条尾巴，足以把她跟人类区分开来，但如果抛开尾巴不说呢？
头发。
五官。
皮肤。
身段。
跟欧美白种人毫无二致！
理论上，同一颗星球的不同大陆，物种都会有极大区别，更何况是不同的世界……怎么会出现这种，除了一条鱼尾之外，上身跟人类相同的智慧生命？
北美原本并没有白种人，是几百年前从欧洲移民的。
白种人起源于欧洲。
而欧洲……
“亚特兰蒂斯……”
他瞳孔紧缩，脑海中浮现出在大西洲，那座高塔中看到的干尸。
那些就是亚特兰蒂斯人！
也是金发！
也是蓝瞳！
如果只看上半身，美人鱼跟亚特兰蒂斯人，外形上没有任何区别，属于复制黏贴那种，不同的是……亚特兰蒂斯人并没有那条鱼尾巴。
“两者之间是不是有关系？”
“也不对！鱼尾就是最大的区别……”
他忍不住胡思乱想。
随着思绪平复，新的问题出现了。
怎么休息？
再怎么下去，即便有丹药提供真元，精神力却没办法补充，也还是撑不住啊！
关键……
他下意识往下看去。
刚才一番交锋，把精准位置搞忘了：通过太阳位置，只能判断大致方向，但要说绝对精准……在一望无际的海里，并不存在有效参照物。
换言之，按原路返回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