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言。
萧泠璇就这样被顾夜擎牵着一路走出了帝都酒店。
心中不免五味杂陈。
她小心的瞥了一眼顾夜擎的脸，顾夜擎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依旧是那副冷傲的模样。
一辆黑色的豪车稳稳的停在面前，顾夜擎突然转头对萧泠璇说了一句：“上车。”
萧泠璇一直在偷偷观察顾夜擎，冷不丁和对方来个四目相对，着实吓了她一跳。
“哦…哦，好。”
萧泠璇的回答都透露着心虚，结结巴巴的应了下来。
一身西装，戴着白手套的司机转头询问坐定的二人：“少爷，少夫人，我们去哪？”
“御龙湾。”
“好的。”
车行一路，萧泠璇都没有勇气开口。
彼时，顾夜擎正轻轻拍着怀里的小人，嘴里好像还在小声嘟囔着什么音调。
怀里的小家伙显然非常享受这样的感觉，整个自然放松的侧身依偎在顾夜擎的怀里，头枕着顾夜擎的胳膊，很快就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萧泠璇看着和谐的父女俩，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
她从前从未见过顾夜擎像今日这般哄孩子的神态，一向冰块一样的顾少，在小孩子面前，也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呢。
萧泠璇的注意力全放在小清柠熟睡的小身体上，全然没看到顾夜擎已经抬起头，微微皱着眉看着自己。
“今天，你受委屈了。”
顾夜擎的突然出声倒是吓到了萧泠璇，她抬头恰好近距离的看到了顾夜擎的脸。
顾夜擎的五官生的实在精致，漫画里的精巧绘制也不过如此。
萧泠璇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有些过于近了，赶紧别过头，身体往旁边小心的挪了挪，沉声回答：“嗯…没事的。”
“陈菲儿说的应该会被媒体传出去，但我已经去处理了。不用担心。”
“嗯…”
“我爷爷这个人，你也不用在意。”
“嗯……”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嗯？”
萧泠璇惊讶的看着顾夜擎。
印象中，这样直接了当抱歉的话，顾夜擎很少会说。即使是在从前，顾夜擎做事也总是妥帖周全，滴水不漏。
这道歉…是在安慰她还是…有其他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萧泠璇想到了苏悦悦。
但很快，她又把这个想法赶出脑袋。
“今天，本来就是我的错。”
“是我不应该出现，悦悦的生日宴因为我被搅的乱七八糟，而且清柠…”
萧泠璇转头看着顾夜擎怀里的小家伙，“清柠还这么小，肯定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应该被吓坏了吧？”
“要是我不来，这些都不会发生，该道歉的应该是我，况且……”
况且，如果不是今天，我的身份应该还可以保密的吧。
萧泠璇在心里默念了后半句。她没有勇气把这句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