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说服杰尔姆
看着杰尔姆已经十分心动的样子，杨帆不由的也感觉到兴奋不已，如果真的能促成一座晶圆厂，那对自己日后的电子产业好处太多了！
“杰尔姆先生，在我看来，做生意无非就是讲究一个开源节流，我前面讲的都是开源，而这第二点则是要关注节流。用现代管理学的术语就是控制成本，这也是德仪目前在芯片制造上的困局。我相信，微米工艺对与德仪来说不是门槛，您所忧虑的只是增加新的投入等于进一步增加成本，而目前的市场竞争又导致德仪很难收回成本，亏损成为了必然。可越不投入新技术工艺，产品的各方面性能就会落后，就会加剧德仪市场的萎缩。
要打破这种恶性循环，就必须把成本控制在一个可以与日韩厂商比较的区间，才有可能重新赢得市场。而通常降低成本方法一是通过提高产量来分摊技术成本和折旧成本，有效降低单位产品的成本。二是降低生产成本，包括原材料、能源和人力成本。提高产品产量的前提是要有足够的市场需求。而降低生产成本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工厂搬到生产成本更加低廉的地方。
中国大陆就不错！那里每年拥有几百万受过高等教育的应届大学毕业生，那边的人力成本不足米国这边的十分之一，劳动素质却是不会比米国的大学生差太多。即便是相比日韩的人力成本，都极具竞争力，只要加以培养，就可以很大程度的降低我们的芯片成本，使我们的芯片重新具备市场竞争力。”
“第三点呢，我想说的就是一个最简单的选择问题。开源节流都是经营层面上的考虑，从现实层面上来说，简单而言，德仪的生产线卖谁不是卖？在这个前提下，如果我们双方能按照光电实验室的模式，在中国内地建厂，那么德仪不但保留了在芯片生产上的影响力和竞争力，还能加深启航和德仪的合作，并由此深入中国市场，可谓一举数得，又不需要投入太多，杰尔姆先生您认为如何？”
杰尔姆笑着拍了拍手，说道：“不得不说，克莱恩，你说的很有道理，尤其是你那个推广联盟十分打动我。但这绕不开一点，最新的微米工艺技术是不可能出口到中国的，总统先生刚签署了《瓦森纳协定》，在这一点上即便他想支持你，也不可能松口的。”
草，美帝亡我之心不死啊！狗屎的《瓦森纳协定》！可惜西方主导的世界就是这样的，科学无国界？扯淡，我们的古人老祖宗都知道压箱底的技术要留一手，对徒弟都这样何况是竞争对手！
好在如今米国一家独大，中国的经济体量还没放在美帝针对的前列，大佬们现在盯着的是日本，《美日半导体协议》的签订就在很大程度上就代表着米国对日本的态度从冷战后期的扶持转变为了抑制。平成时代失去的十年，就是美帝不断压榨日本经济的十年。留给日本的创伤令日本人二十年都没有缓过劲来。
只是三井消停了，以三星为代表的韩国财团开始登上亚洲舞台，三星的电子、家电、汽车、韩流甚至是泡菜都开始在国内攻城略地。当然，国与国的竞争不是杨帆这个小商人能够置喙的，他立即就摆正了姿势，做出聆听状请教杰尔姆的想法。既然杰尔姆已经考虑政策层面了，那在他的内心中，自然是已经有所偏向了。
“我们把新工厂建在马来西亚或者菲律宾，伱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杨帆直摇头。不过他灵机一动，提议道：“内地不行，那香江呢？香江至少目前还是英国管辖，香江的人力成本虽然要比内地高，做为国际化的贸易自由港，实行的是西方的制度体系，是不是会令一些人放心？”
“香江？”杰尔姆想了想，倒是觉得似乎可以试一试。
杨帆乘热打铁道：“这家半导体工厂，德仪出设备和技术人才，我来出钱和土地，股份比例方面还按照咱们前面合作实验室的法子，一家一半。这样的话，核心技术还是掌握在德仪的手中，我想这样可以打消那些人的猜忌。”
杰尔姆笑了，然后又问道：“既然如此，那德仪是否可以占据更多的股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