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算是人族吧！”凌天语气有些复杂的说道。
“恩，知道了！”
曾经是人族，那就代表现在不是了，在虚无界中，曾经是人族的生灵还是很多的。
不过被虚无之力转化之后，跟人族已经完全不沾边了，所以水无月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缠。
也只有韦一才知道，水无月误会了。
如果是虚无界生物，根本进不来‘天’的光圈，这也是‘天’亲自说的，而且‘天’也曾经说过，这个凌天并不是虚无界生物。
不是人，也未必代表是虚无界生物啊。
“至于自由者联盟，是我创立的一个联盟，目的就是为了自由。”
“这三年来圣主对虚无界的生灵压迫实在太严重了，除了少部分圣主看不上的地区，其他地方的虚无界生物不是被杀死，就是被抓走了。”
“而自由者联盟就是为了给我们这些幸存者提供生存的空间，提供保护。”
凌天并没有丝毫的隐瞒，果断的说道。
“很不错的理想。”水无月并不会去批判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那么，能告诉我你对现在的虚无界了解多少吗？”水无月问道。
……
接下来就是一番长篇大论了，韦一对这些并没有兴趣，直接就离开了。
“韦一，你跟那个家伙认识。”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到了韦一的身边。
“恩，认识，只不过现在才发现他还没有死。”
“而且完全变了模样，真是意外啊！”
韦一所说的模样，可不是样子，而是内在，完完全全的变了。
“时间，环境，足以改变任何的东西。”‘天’也莫名的感慨了起来。
“可不是嘛！”韦一点了点头。
看着外界焦急等待着的披着黑袍的虚无界生物，和一直锲而不舍寻找着的石头生物，眼神慢慢的放空了起来。
“在这里站很久了？”
凌天的声音从韦一的身后传了出来。
韦一的瞳孔终于恢复了焦距。
“我该称呼你为天浪无霜呢？还是凌天呢？”
人魔天浪无霜，韦一在天浪无霜的体内留了后手，天浪无霜在与天狼老祖一战之后，就失去了音讯，韦一也一直都没有再理会过，一直也都以为天浪无霜死了。
现在故人相见，哪怕曾经是敌人，也有些感慨。
提到天浪无霜这个名字的时候，凌天的眼眸还是有些复杂。
“好久没有听别人提起这个名字了，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呢，不过这个名字也已经过去了，天浪无霜，其实已经死了，现在还是叫我凌天吧！”
凌天说道。
“恩！”韦一点了点头。
两人却沉默了下来，没有再次说话。
说到底，虽然是故人，但其实并不熟。
“想知道我发生了什么嘛？”沉默了许久，凌天突然说道。
“你说。”韦一点了点头，他还是有些好奇的。
一个人魔，应该只知道杀戮的人魔，被天地所弃的人魔，竟然也有了情感，不过对于现在的韦一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天，在面对天浪老祖的时候，其实我并没有战胜他！我败了，败得很彻底。”
“然后我就被炼化了，恩，应该说是大部分都被炼化了。”凌天选择了一个比较贴切的形容词。
“不过后来，炼化了我的天浪老祖突然间暴毙了。”
韦一终于知道了。
难怪韦一留在天浪无霜身上的后手都消失了，天浪无霜还能存活，原来是被天浪老祖炼化了，这个时候天浪老祖不死，还有谁会死。
这也活该他倒霉啊！
“这是你做的吧！”
凌天看着韦一说道。
“对，是我留下的后手，专门对付魔族的。”韦一点点头，韦一也不会担心天浪无霜会因为这个而报复自己，现在的韦一跟从前可不一样了，要报复韦一，就必须要先做好死亡的准备。
“虽然你是想杀了曾经的我，不过我还真的得谢谢你，如果你是你，也没有现在的我。”
凌天认真的说道，韦一并没有回答，凌天又继续了他的故事。
“天浪老祖暴毙了之后，我其实也跟着死了。”
“只不过我的左手还没有被炼化，最终一个左手上，又再次长出了一个我，一个全新的我！”
“也就是现在的我，凌天！”
“我得到了天浪老祖的一切，后来被人发现了，就追杀到了这个地方。”
“如果不是奥古雷两兄弟救了我，可能我又死了吧，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在我的尸体上再长出一个我来。”凌天半开玩笑的说道。
韦一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凌天又继续说道。
两人一个在说，一个在听。
“三年前，一个叫圣主的家伙突然出现在了虚无界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统一了虚无界。”
“然后开始各种各样的改造，整个虚无界每一天都变了一个样子。”
“不过现在的虚无界确实比从天的荒滩戈壁要好得多了。”
“对世界改造了半个月之后，圣主又开始了生物改造。”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出现了一批又一批的怪物。”
“虚种两大尊主陨落了，虚人种的尊主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听说自愿成为了三名改造生物，最严重的还是虚无兽，虚无兽这个最本土的族群，已经快要灭族了，真正的虚无界生灵却越来越少，我们都怕哪一天自己也会变成这样的怪物，不得不出来反抗，后来就有了这个自由者联盟。”
“这些家伙都是好样的，每天东躲西藏，担惊受怕的，但还是一样充满了斗志，好像真的能够自由一样。”
“真正的自由谈何容易，真的一群傻逼！”
凌天虽然骂着，但却一脸的笑意。
那些人是傻逼，而自己就是那群傻逼的首领，也就是大傻逼。
“尘归尘，土归土，以前的一切，也过去了。”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韦一。”
韦一一脸笑意的伸出了手。
“过去了！”凌天脸色一怔，随后也笑了，“你好，我叫凌天。”
两个手握在一起，现在还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抱歉，能打扰一下嘛？”
‘天’不懂什么时候，再次出现了，直接蹿进韦一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