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鬼姥愣了一下，继而大怒，“放屁，你才是傀儡，你们全家都是傀儡！”
他一个纵横一域的老鬼，怎么可能是别人的傀儡。
秋容和聂小倩也一脸惊异，她们和鬼姥一起多年，也没见过鬼姥听命于谁，这姓顾的书生怎么可能知道。
“别急着下结论。”顾相如笑道，“被别人变成傀儡而自己毫无察，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且问你，你修炼魔功百年，伤害男子的性命成千上万，那他们的血液和心脏去哪里了。”
“这…当然是被我吃了！”鬼姥愣了一下。
“吃了上万人的心脏，喝了上万人的特殊血液，你的修为才到练气巅峰，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吗？”顾相如冷笑道。
每一个能觉醒成为恶鬼的存在，资质都不会太差，这鬼姥自然也不例外。
聂小倩脸上也露出怀疑之色，只是如果鬼姥真的是傀儡，那这幕后黑手居然让鬼姥都没发觉，该有多可怕。
“呵呵，你是不是心里也早就怀疑了。”
顾相如看着三鬼的表情笑道，“傀儡的境界有四，第三层境界就是让被控制的人豪无所觉，自认为自己是独立自由的，岂不知一切都在按照施术者的意志行动。”
当然被如此控制的傀儡也是最可悲的。自认为掌握了自己的命运，岂不知一切都是别人手中的玩偶。
“我不信，你少妖言惑众，乱我心神。有种的我们做过一场再说。”
鬼姥感觉一切都不是那么真实，一股暴戾之气涌了上来，把聂小倩两鬼都逼得连连后退。
“对付你，我一根指头就够了，还需要乱你心神？你真的想多了！”
顾相如缓步上前，身上没有散发任何气息，却骇得几鬼连连后退。
“恰好我也懂些傀儡之术，正好可以验证一下我的猜想。”顾相如轻轻伸出一根手指，一条金色的细线飞向鬼姥的额头。
鬼姥冥冥中感觉到危险，全力施展出幽冥斩，一道道鬼气化作阴寒的利刃，斩向那细细的金线。
“蹭蹭蹭”，一阵响动，利刃在金线一划而过，发出阵阵刺耳的响声。
金线去势不衰正中鬼姥额头。
“啊”，鬼姥感觉识海一阵刺痛，另一条碧绿的丝线也显露出来。
“果然，我真的是傀儡！”鬼姥看着那道绿线另一端在不知名的地方，不由得一声惨笑，一下子瘫倒在地。
聂小倩和秋容也有些骇然。
“嗡”，绿线突然快速颤抖起来，鬼姥脸色大变。
“你们…你们快走！”鬼姥话刚说完，眼神一变，伸出双手抓住发愣的秋容和聂小倩飞了出去。
“呵呵，发现了吗？那也正好，我倒要看看你这妖物有何法宝！”顾相如冷笑一声追了上去。
三鬼在前，顾相如在后，一路上树木山石不断倒退，不过半刻钟的功夫就飞行了三十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