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要是不给，我就把你娘送给陈汉还债！”
南贵傲气地仰着下巴，以为拿捏住南昭昭的小辫子，笃定她会拿钱给自己。
输了赌债的男人拿老婆去还债，这事除了南贵怕是没几个人能做得出来！
南昭昭怒火攻上心头，记忆中，原主的娘懦弱，但对原主还不错。
她咬住后槽牙：“好啊！我看陈汉倒是比你有能耐，你除了赌博，喝酒打媳妇还会干什么！”
“你！”南贵被戳中痛点，气急败坏地抬手要扇她，被冲出来的沈不归一头顶在肚子上，飞出去好远。
他身体亏虚，不必小孩子，摔在地上骨头都作响，脸色痛苦地哀嚎。
“你还不能欺负她！”沈不归给自己壮势，鼓着劲吼南贵。
南昭昭没想到这崽子会护着他，愣神之后不自主地笑起来。
这几天没算白付出。
她走过去摸摸沈不归的脑袋：“咱们不归就是厉害，一下子就把这老赌鬼撞出去好远。”
沈不归梗着脖子，躲掉她的手，脸色微微泛红是嘀咕：“爹说过，家里人不能被外人欺负。”
“嗯，他这张嘴总算说了句人话。”南昭昭频频点头。
南贵从地上爬起来，手扶着腰还想骂她，看见沈不归又犯怂，只能撂下一句狠话：“你别得意，你也是老子的种，到时候我不信你不管我！”
他边往外走，嘴里还骂骂咧咧：“白养你这么大了……早知道生个儿子，这女儿就是赔钱货，最后都养成别人家的了。”
南昭昭听到后眉头轻皱了一下。
前世她父亲也说过类似的话，果然到哪里都逃不开。
她一闪而过的失落被门外的沈不语捕捉到。
他刚才本来也想冲进去，只是沈不归出现他便忍住了。
沈不语望向南贵离开的方向，他追了上去，“你等等。”
南贵一回头，瞅见是个跟南不归长得差不多的小子，心里发虚：“干什么！”
“我帮你还债，你不许将外祖母当赌债还给陈汉。”沈不语道。
他眼珠子一转，脸上堆上笑：“你有五两银子？”
“嗯，你稍等。”沈不语转身跑回家，悄悄将五两银子藏在袖子中，又飞速写下两清书跑出去。
他攥着银子，把纸递给南贵：“这里需要你……”
南贵看也不看，习惯性地咬破指尖摁上去，顺手夺走他手中的银两。
“真是麻烦，给钱就给钱，老子我又不识字。”南贵瞪了他一眼，对到手的银子视若珍宝。
沈不语苦笑一声，将东西叠好。
至于五两银子……
他第一次回家心里发虚，本想装作没事人去念书，却被南昭昭喊住。
“不语，来帮我端一下碗，今天咱们吃鱼。”南昭昭在厨房向他招手。
“啊，好，好！”沈不语难得乖巧听话地服从她安排的事。
南昭昭特意看了眼太阳，今天还真从西边出来了。
桌上的水煮鱼片勾着每个人的味蕾，辛辣的味道刺鼻又让人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