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昭捧住她的脸：“怎么回事？才几天没见呀，我们的嫣儿见不到娘就要哭鼻子了？”
沈嫣儿看着她那张脸，咬着嘴唇，最终露出笑脸，“嫣儿没事！就是想娘亲了。”
娘亲看着很累的样子，绝不能再给娘亲和萧姨添乱了。
她脚步轻快地进入学堂中，正巧夫子就在门口迎接，看见南昭昭的一刻，眼睛都亮了。
“哎呀！这不是赵夫人吗？快请进来！”夫子热情的模样跟前几天瞧不起人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南昭昭刚走几步，看见他屋前竹林消失，已经明白了。
“我还有其他事，夫子帮我照看好嫣儿就行，其他的若是有需要，你尽管跟我说。”她嘴里说着客套话，只要能有利于嫣儿的，她都会妥协。
夫子快步挡在她身前，“赵夫人，你要是这会儿无事，不妨听我一言。”
他示意让她来到窗前去观看沈嫣儿早读的情景。
“我这里的学生，都是家里做官但还没资格开私塾的人家，沈嫣儿天赋不错，仅学了三日，便在测试中能位列前五，而赵夫人家里瞧着是做生意的，赵夫人可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夫子说着颇有深意，南昭昭挑眉不理解：“那又如何，我嫣儿聪慧，难不成还要藏着掖着？”
他摇着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赵夫人，您今日要是有空，提早来接一回孩子便知道了。”
南昭昭又看了眼沈嫣儿，小丫头趴在桌子上，脸却朝着窗外发呆，原先的灵气都被磨平。
是被排挤了吗？
她掠过夫子，扯着他宽大的衣袖朝书房走：“我要这学堂女子的所有家室登记。”
“诶！赵夫人！我们这个是私密东西，不能随便看的！”
……
三个时辰后，南昭昭终于看完夫子写的每一位学子的分析，这位家里是做什么官，受过什么恩赐，未来有什么发展全都记录得一清二楚。
她指尖敲着桌面，眯着眼睛看向旁边的夫子，“知道的你是开学堂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搞了个情报局！”
夫子静静地喝口茶，“我在京城求生本就不易，万一得罪了谁家，岂不死路一条？”
话糙理不糙，实在是这个做法不太提倡。
“夫子不好了，看守的儿子和沈嫣儿又打起来了！”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给夫子汇报。
他顿了下，“这不是常事吗？慌什么。”
小厮咽了口唾沫，“这次看守大人找上门来了，非要见沈嫣儿家里人，只怕不肯轻易罢休呢。
夫子摆摆手，“我马上就来。”他转身看向南昭昭，“瞧见了吗？这就是你家嫣儿，不但学业好，光是在我学堂几日，大小战役不低于八次，这看守是京城的驻军首领，你得小心应付着。”
夫子说完，整理下衣衫，“走吧。”
南昭昭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嫣儿不受人欺负是好事，可……战斗力也太强了。
其实，也挺好，莫名的有些像她。
这样想着，她走得更自豪了，在学堂门口看见嫣儿的时候，她还被萧夫人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