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天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似无奈,似心疼,这都是他看着月兰手中鳞片。
至于为什么。。。
或许是现场还有其他人,也或许是这件事本身并不是那么适合说出,因此,皇甫天也只是很隐晦的表示一下。
月兰蕙心兰质,皇甫天又是大陆可数的强者,当下也将鳞片收了起来,眉心处的月辉渐渐收敛。
见她收了东西,皇甫天表情才是一松,脸色略有些幽怨的说道。
“你这丫头啊!你是不是忘了,这是谁的地盘,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但我总不能事事都管,那不然要你们有什么用?你说是这个道理吧。”
“所以呢?”
月兰微微侧首,表面甚是疑惑。
皇甫天见她如此,眼角就是一抽,他知道今天这事没那么容易善了。
“不是,丫头,这次任务的本意就是让你们历练的,虽然任务的难度略有些偏差,但最终的目的不都是为了让你们得到磨炼变得更强,这点小事你就没必要把你家里那些老家伙叫过来吧,这小世界可真禁不起你家那些老家伙折腾啊。”
“皇前辈!”
月兰一声娇喝,给皇甫天都吓得不禁一抖。
“皇前辈!我敬你是道途上的前辈,也敬你经营学院的理念,可你话不该这么说吧!这是小事吗!”
月兰愤怒指向眼前的死气弥漫的领域。
“今天若不是秦元,就算是我叫来了家里的长辈救援,他们恐怕找到的也只是几具冰冷的尸体,甚至有没有全尸都还不一定,而就是现在,秦元他到底有没有安全仍未可知?可你说这是小事!”
“是,在踏上修行这一条道路时我们早已有随时死亡的决心,但那是我们与他人争,与天争,与地争的过程中,那般我们死得其所,可是今天,这次任务不清,连任务的难度都不能做到大致判定就让我们执行,这不是那我们的命在开玩笑?”
月兰气的全身发抖,饱满的双峰随深重的呼吸上下起伏,多人眼球。
但这般美好的画面,现场的几人可没心情去欣赏。
皇甫天被问的一时说不出话,周苏剑和姚文义同样沉默不语。
从他们来到学院中,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月兰情绪如此激动,甚至于有些失去理智。
皇甫天看着她,良久,转身看向眼前弥漫的灰色死气,目光深远的叹了一口气。
有些事情该让他们知道一些了。
“唉,丫头,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固然此次有学院的失职,但你们也要明白,修行本就是一场未知,没有人能完全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修行本身就是在探索未知。”
“而如今,有些事情也该让你们知道了,你家里的那些老家伙也知道,只不过对于你而言,以前时机还不太成熟罢了。”
皇甫天转首依次看过月兰、周苏剑、姚文义,也包括躺在地上的福生。
“在你们从学院离开之际,其实我就一直在关注你们。”
“那为什么?”
皇甫天摇摇头。
“我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在信息差错,一切未知的情况下,遇见本身无法对抗的敌人,你们会怎么做。在你们遇见死物时我没有出手,在福生受伤时我没有出手,在秦元为了你们独自引开死物的时候,我仍然没有出手,这一切都是为了磨砺你们。”
“你们都是天灵国乃至是整个大陆,天赋都是极高的那一类人,可这也代表着你们很少经历过比自己强大数倍乃至数十倍带来的死亡威胁,意味着你们在面对死亡威胁时很可能因没有经验而为此丢掉性命。”
“可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现在不想,未来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