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凡是挑惹她的人,都会被其鞭狠狠教训,鞭出火辣辣的印记,故以此称之。
凌婧儿健腕轻旋,长鞭一卷,所及之处,无不啪啪声响,飞石扬沙。独孤松展动身形,左避右躲,掌中青锋一闪,攻来三剑,剑气锋利,剑招毒辣,招招俱刺向要害,
凌婧儿柳眉轻蹙,靴下有如燕鸥啄鱼,连踏数步,倏地掠向后方。独孤松趁势而上,脚尖一点劲,身形宛若疾风,欺近凌婧儿。
独孤松不愧以剑闻名,身法与招式,都是奇快无比,凌婧儿防备不及,只觉眼前一闪,劲风袭体,独孤松已攻至身前。
凌婧儿双足一顿,铁青着脸,掌中蛇鞭突地飞出,这一鞭悄声无息,速度之快,直至鞭圈挥到独孤松的寸许之处,他才意会到鞭已出手。
独孤松把心一横,迎上长鞭,鞭末顿时反卷,立刻将三尺青锋紧紧缠住。旁人一瞧,或许以为凌婧儿占了上风,但殊不知这是独孤松的阴谋。
兵器一寸短,一寸险,独孤松自是明白这道理,所以他伺机而动,蓄势待发,前面佯攻不过是为此而生。眼下两人距离拉近,兵器相接,凌婧儿受限此地,鞭长优势也就不复以往。
缠在剑上的长鞭,越缠越紧,越卷越短,凌婧儿也不由自主被拉了过来。两人站稳下盘,比拼内力,以力抵力,互相较劲。
凌婧儿使用长鞭,注重身法轻盈,岂知对方竟迫她内力相博,令她短绌之处一览无遗。只见她绷起俏脸,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一粒粒晶莹汗珠由鼻翼沁出,十分难受。
所幸她鞭长七尺,独孤松以剑身缠鞭,拉至前方,抵达界限之后,她便不再趋前。独孤松面色从容,似是早已预料到此事,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正当凌婧儿纳闷之际,一旁的段少胤放下鹿皮酒囊,微微一笑,忽地道:“独孤兄,若你想趁人之危,背后偷袭的话,那我劝你还是打消念头比较好。”
凌婧儿大感讶异,不解其意,独孤松明明在自己前面,又如何能从后方偷袭?
但见独孤松双肩一颤,面色惨白,似是被他说破了心事。惊诧之余,他的心神已分,真气陡然间溃散开来。
凌婧儿见其稍卸力道,抓准时机,迅速收鞭,蓦地掠开数尺,拉开了距离。
凌婧儿瞥向段少胤,问道:“你方才所言是何意?”
段少胤淡然一笑,双目轻抬,目光移至独孤松处道:“你为何不问问他?”
独孤松为之愕然,额头渗出冷汗,面容突地狰狞,咬牙道:“你是如何知晓这秘密的?”
段少胤露出微笑道:“你可知道一个杀手的准则是什么?”
独孤松狠狠瞪着他,没好气地道:“愿闻其详。”
段少胤斜瞥了他一眼,从容道:“一个称职的杀手,杀人不该多话,因为那会给对方思索。一个称职的杀手,不该正面迎击,因为那会给敌方准备时间。除此之外,杀手也不该轻易露出杀气,因为那会让人察觉。”
不等独孤松开口,后方树林传来一个声音道:“好厉害的人物。”语声方歇,一个身影飞快地掠出,落至众人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