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怀疑祈远并非原先那人,季冬梅则告诉他,除非是双胞胎,否则只有易容一途。正因如此,他才去情搜祈远以前的事。
段少胤闻言,轻叹道:“你这赌注太大,倘若猜错怎么办?”
殷修洒然一笑道:“二哥放心好了,我早就查过了。我找到负责替他治疗的大夫,大夫亲口说他伤势严重,至少要躺五天才能下床。”
段少胤问道:“那祈远本人呢?”
殷修面色一沉,叹道:“老实说,情况并不乐观。我原以为他被软禁了,结果房间并没有看到他。以雍山君行事风格来看,我不认为会善待他。”
段少胤轻拍他的肩,沉声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以他所做所为虽死不足惜,但于情于理,终要给他家人安葬才行。”
殷修点头应允道:“我会继续找。”两人稍作闲谈,段少胤转身离去。回到房间,季冬梅立时扑上来,将他牢牢搂着不放。季冬梅含泪道:“我很担心段爷。”
段少胤见她眼眶泛泪,令他感到不舍。他吻了季冬梅脸颊,安慰道:“我回来了,你大可放心了。”
季冬梅关切道:“雍山君有刁难段爷吗?”
段少胤露出苦笑道:“那家伙肯放过我吗?不过你放心好了,此事暂告一段落,也多亏你协助小修,我才能洗脱嫌疑。”
季冬梅见他没事了,破涕为笑道:“我能帮上段爷,那是我的荣幸。”
段少胤拦腰将她抱起,放到床上,用袖口擦拭了她的泪珠,道:“我们这次破了雍山君的诡计,他一定很生气,我看此地不宜久留,我先把你送回去。”
季冬梅坚定道:“段爷,要走就一起走。”
段少胤沉吟半晌,轻叹道:“好吧,我再去跟褚衣侯说看看。”他暗忖道,反正横竖白婉也结不了婚,索性用这里由离去好了。
段少胤假寐一会,待到日沉西山,他才醒来稍作梳洗。段少胤将雪冷刀带上,前去找褚衣侯,告诉他想要离开铸刀庄一事。褚衣侯闻言,笑道:“你不须着急,也不用担心雍山君,因为他比你更害怕。”
段少胤皱眉道:“为什么?”
褚衣侯道:“就在今早你揭破其计谋之后,青龙国便派人来铸刀庄。表面上他们是顺道而来,实际上是来保护雍山君。”
段少胤越听越胡涂,问道:“为什么让青龙国的人保护他?”
褚衣侯沉声道:“他要准备撤离了,因为指控泉夫人一事,他得罪了铸刀庄,若再待下去,恐怕性命堪忧。”
段少胤不解道:“铸刀庄敢对他不利吗?”
褚衣侯负手在后,道:“铸刀庄不一定会对付他,但可以见死不救,因为我已准备好一批人马,打算对付他。我想这消息他应该也得知了,所以才这么着急。”
段少胤讶然道:“褚衣侯要对付他?”
褚衣侯瞪着他,冷冷道:“作为一个鹿州郡守,他在我这行凶,我若不处理他,怎么跟鹿州人民交代。作为一个父亲,他派人袭击我即将出嫁的女儿,你说我能忍下这口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