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祈泉出言叱责,关上匡瞥向一旁段少胤,道:“关某听洪副校尉回报,今早似乎见到段总兵从别馆走出来。”
祈泉心中一凛,面有愠色,道:“关大人想说什么?”
关上匡嘴角轻扬,逸出一丝笑意,若无其事道:“莫非段总兵,彻夜与泉夫人在一起?倘若真是如此,关某便多此一举了。段总兵武功盖世,何用洪副校尉呢!”
祈泉沉思半晌,本想开口敷衍他,没想到不知何时,关上匡后方聚集人潮,其中有一半俱是氏族之人。
祈木雄看着她,皱眉道:“泉儿,方才关大人所言,莫非为真?”祈泉顿时神色不安,感到不知所措。要知道她守寡多年,矢志守贞,就算真要改嫁,那也该明媒正娶,怎能半夜让男子留宿闺房,这传了出去,她以后如何见人。正当她懊恼之际,段少胤忽地道:“关大人误会了,其实不是大家所想,段某跟泉夫人绝对清白。”
关上匡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既是如此,为何段总兵会从房间走出来?”
段少胤从容不迫,徐徐道:“关大人昨晚离去不久,泉夫人就寝之时,窗户忽然发生巨响,她点灯一瞧,竟发觉破了一个大窟窿。泉夫人不知是年久失修,还是人为破坏,故找来段某确认。”
关上匡质疑道:“窗户破了,为何不找工匠修补?”
段少胤笑了笑,道:“因为这窗户破得离谱,实在不像人为。泉夫人知道段某虽天性驽钝,可蛮力不小,故请段某瞧一瞧,是否能使用外力弄出大洞。”
关上匡追问道:“可洪副校尉没见你循正门入屋。”
段少胤耸了耸肩,不以为忤道:“因为查看窗户费了些许力气,泉夫人体贴,故请段某入房喝杯茶。当时段某没想这么多,便从窗户爬入。”
不知何时到来的祈木雄,闻听此言,迟疑半晌,问道:“泉儿,真是这样吗?”
祈泉缓过神来,忙道:“叔父,正是如此。”
祈木雄皱眉道:“这么说来,有人打破窗户,莫非是想对你不利?”
祈泉尚未搭话,便给段少胤截道:“泉夫人生得漂亮,多少男子想一亲芳泽,甚至不惜闯入闺房。”段少胤说话之时,双目盯着关上匡不放。
关上匡面色大变,怒道:“段总兵,你这是怀疑关某?”
段少胤故作惊奇道:“方才段某并未提及关大人,为何关大人这么说?”
关上匡冷哼一声,叱道:“关某绝不会做这种卑鄙之事。”
祈木雄见两人针锋相对,身为这场宴席的东道主,自是以和为贵。他挥了挥手,缓颊道:“这纯属误会,两位切勿大动干戈。”关上匡看在祈木雄面子上,本想离去,孰料段少胤得理不饶人,道:“关大人,有一事段某不太明白,可否指点迷津。”
关上匡狠瞪他一眼,没好气道:“不知段总兵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