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画工很好，每个细节都能看出她的用心。
上面的动漫人物，像活的一样，阳光肆意。
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握着一支铅笔极快勾勒出画的线条。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直白，九暖侧目看过来，软软糯糯的出声：“有事吗？”
墨凉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个手里拿着油笔在指尖转动。
视线移到她的眼睛上，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此刻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
跟LED大灯泡似的，特么老亮了。
他压低声音懒散的说道：“上课了，同桌。”
“我知道。”
“……”
“你就不怕老师发现吗？”
九暖平静看着他：“我会藏起来的。”
“你看。”
说着她抓住画纸的一角，扯进桌兜里。
极快。
另一只手把前面的语文书准确的翻到老师教的那页。
“……”
墨凉相对小同桌这波操作想发一排六六六。
这种速度，是做过多少回了。
他想到刚刚那个男生嘱咐自己的事。
嗤笑一声，她还用别人保护吗？这活已经干的炉火纯青了。
人看着娇娇弱弱，做出来的行为确与她格格不入。
想到她救自己的事，怎么想都和她不搭边。
大半夜去墓地，就算是和一个男孩子在一起，未免胆子也大了些。
…
九暖把那张画纸重新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还有一点就完成了。
墨凉没有收回目光，继续看着她描绘。
里面的卡通女孩提着裙摆，在满是萤火虫的草地上跑向前方。
让人想知道，里面的女孩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