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姑娘从寨老处回来了?”小燕的奶奶看到了站在旁边的凤仪,便好奇地问道。
“回来了!”小燕和凤仪同时回答。
发现是同时回答了,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笑。
“寨老没说什么吧?”奶奶有点担心地问道,她有点担心寨老会立刻赶这迷路的小姑娘离开。
“没说什么,你们的寨老挺好的。”凤仪怕小燕的奶奶多想,忙回答道。
“是的,寨老还请我们吃那金黄色的饼呢。”小燕也忙补充说道。
“噢?寨老竟用那样珍贵的糕饼……”小燕的奶奶脱口而出,但很快地便意识到话语的不妥,只得住了嘴,尴尬地笑了笑。
凤仪体谅小燕奶奶的想法,倒也不见怪,回视一笑。
“那你俩好好歇着吧,我还要去办点事!”小燕的奶奶说完,便回房间拿了些东西出门去了。
到底是在寨里,为保安全,凤仪和小燕也不再谈论寨老的事情,只是闲谈了一些生活趣事。当然,凤仪也没向小燕谈起尘世间的任何事情,她觉得有点难向小燕解释那样一个离她无比“遥远”的世界。
就这样谈了许久,凤仪觉得有点困,小燕也开始呵欠连连,两人便打了招呼后便各自歇息去了。
……
待凤仪醒来时,已经天色微暗,又是傍晚时分了,可是奇怪的是寨子里竟又是一片寂静,静地让人心里发毛。
“得找小燕去!”凤仪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小燕,她猜想寨里的人们可能又昏睡过去了。
可是小燕的房门大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小燕不在家?
凤仪又跑到小燕奶奶的房间,发现小燕奶奶的房门紧锁着,显示她还没有回来。
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溪水又变红了?凤仪立刻跑了出去,果然看见屋前小溪的水已经呈红色。
抬头望那山间的小溪源头,也已经变得血红,如一条染血了的布。
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再看周围的房屋已经是房门从里面关上了,应该是寨民在溪水变红后觉得困便回家沉睡了。
不过,凤仪想不明白小燕的奶奶怎么不见回家睡觉,总不会是来不及便在外面睡着了吧?而小燕呢,不受溪水变红影响的她又跑哪里去了呢?
该不会是被那古怪的寨老捉去了吧?凤仪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这样一个可怕的念头。
这念头一起,又回想起寨老那“虚假”的笑容,她觉得这可能性极大。
小燕可能会有危险!
一想到这里,她就很担心,当下决定,不管真假,先去寨老那里查探一番再说。
凤仪也不再犹豫,便向寨老的房屋飞奔而去。
当然,路上她也不叫喊,也尽量不发出声响,唯恐惊醒那沉睡的寨民,因为小燕说过被惊醒的寨民神智不清醒,如野兽一般。
一路上小心谨慎,凤仪总算是来到了寨老的房屋前,赫然便见那房门两边各自斜靠着一名少女,她们紧闭双眼,脑袋下耷,双手自然垂下,呈现着沉睡的状态。
对于凤仪的到来,她们根本没有反应。
虽然她们好像是熟睡了,但是因为她们“守”在门边,从正门进去就很容易吵醒她们,凤仪可不愿意被两个发狂了的人围追堵截,而且那样的话,可能会惊醒更多的寨民。
单是想想,就让凤仪顾虑重重。
她看到房屋的木窗是微开着的,并没有关紧,她决定透过窗户看看里面的情况。
凤仪走上了那阶梯,站在了门边昏睡的侍女面前,又看见她仍然没反应,并不睁开那紧闭着的眼睛,她便蹑手蹑脚地绕了过去。
因为走廊上也是用木板铺就的,她放慢步代,尽量不发出声响。
幸亏走廊上除了靠边那一排金灿灿的植物外,并无其它杂物。
凤仪得以顺利到达那微开着窗边。
她不敢冒然探头去看,只是先俯下身子,然后才慢慢探头去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了,那寨老正坐在一张简朴的木圈椅上。
因为他是侧坐着的,并没有发现正偷看他的凤仪。
这寨老也是和娜小燕一样在溪水变红时是醒着的,并没有沉睡。
这是凤仪此时的第一想法,室内空旷,她并没有看见娜小燕的身影。
那寨老起先只是双手微动了一下,然后他便俯下了身子,用手往上拉起了裤腿。
凤仪一见,不由纳闷:他挽裤腿干什么?
寨老一下子就用双手分别将两边的裤腿轻而易举地拉了起来,随即两节黑黑的如烧焦木棍的腿出现了。
不,那两节已经不能称之为腿了!
凤仪大吃一惊,忙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真的是猜对了,寨老有问题,他的身体已经出现了异样。
凤仪本想先不打草惊蛇,偷偷溜走,找到娜小燕再说,可是已经迟了。
却见寨老的身子不动,头直接扭转望向了凤仪,他脸色铁青,目光阴沉。
凤仪只瞧了一眼,便觉得一股寒意从心中涌起,她愣在了当场。
更要命的是,寨老突然又如鬼魅般笑了起来,嘴里说道:“我看见你了……你发现我的秘密了,你必须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