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奔走的上官谦漫无目的的飞奔,哪里人少,哪里山高木密就往哪里走。他实在是不想见到生人了,更不想听到那一声声惊呼与尘叫。
毕竟他的尊容大过吓人了,普通人就算白日见他也像见鬼一样,没有一个不怕他的。
日落月升,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夜风吹在他的身上。上官一边漫无目的的奔走,一边无意乱想:“我此刻应该就如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一样吧?虽然不上奔走,却不知走向何方。
而师弟师妹应该已经行完礼,正在洞房花烛,得意之时。他们交颈而卧。
我行走荒野。一股深深的妒忌升上心头,好毒蛇啃啮着他。无名怒火亦升走,他忍不住仰天怒啦,他恨啊…
恨从未见过面的父母,恨他们为什么抛弃他。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长了一副人见人怕的鬼模样。
啊…啊…啊…上官谦发出一声高过一声,高吭的,凄厉的叫声,状若疯魔。他冲上崎岖不平的山路,疯狂的跳跃攀爬。
他忘情狂奔,不辩方向,不看天色,只是拼命的狂奔,誓要把这月余日子里所受的怨,所受的气,在这剧烈的奔跑中从心里排泄出来。
跑得气虚力乏,双眼发黑,头脑发晕的上官谦终于停了下来,等缓过气来定晴一看,自己此刻身在一个山谷中,不知置身于何处。
处时天边已露曙光,旭日东升,我这是跑了多欠了?他细想想也暗白心惊。他停在一棵巨树之下,离巨树不远,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水,溪流颇急,不见游鱼。
上官谦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脚步蹒跚的行至溪水边,俯身下去,尽情的喝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