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友善，你就不至于开这个直播。”许白璐心有余悸的道，“你是嫌自己最近热度还不够？舆论而已，过段时间也就过去了……何况我今天遇到秦湛，听他说，先生已经让人将不实言论都处理了，不出几天，这事情也就过去了。”
顾思心里微地一震，“今天？”
“好像是吧。”许白璐道，“要不是先生昨天有秘密要务处理，这舆论早在分分钟就没了。”
“……”
顾思默默咬了咬嘴唇。
她还以为，男人暂时没工夫管她，也不打算管她。
连招呼都不打一个，现在她又弄巧成拙了，也怪不了她吧……
见电话那头的人沉默，许白璐也不忍心责怪，“我知道，你都是为了先生，恋爱中的女人，要她理智是奢求了。”
“什么啊……我才不是为了赫北冥呢。”
顾思愣了愣，脱口就反驳许白璐。
“网上的人说的那么难听，我是气不过……”
“气不过你还用等到现在？早在第一次网上骂你的时候，你就应该开直播了吧……”
“我回应了啊，第一次sv说我抄袭的时候，我也没客气的怼了……”
“那次你也是为了先生。”
许白璐将语速加快了几分，堵上了顾思无谓的辩解。
“只是那次，你不想因为自己给先生添麻烦，这次，你是因为害怕你不理会舆论，会让先生的声誉受损，所以才忙不迭的自己出来挡枪来了。”
许白璐简直是顾思肚子里的蛔虫，三言两语，就把她的心剖的明明白白。
顾思很不悦，“才不是这样。你不是说过了吗，舆论拖不得，赫北冥又忙，我可不能什么事都等着他……如果有一天，没了他……”
没了他，她难道还不能活了？
许白璐不知顾思的心思，她只嗅出了浓浓的狗粮味儿，笑着揶揄她，“怎么不说了？没了先生，你可舍得？”
“得失有命，舍不舍得都无所谓。”半晌，顾思嘀咕了一句，“好了，我挂了……”
说完，不给许白璐再继续调侃自己的机会，顾思立刻关了手机。
看着黑下来的手机，许白璐摇了摇头。
转头，她打算阖上电脑。
但刚刚她还未退出直播间，此时，屏幕上踊跃的内容，令她眼前蓦地一亮。
“不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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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赫北冥也关掉了直播间的窗口。
他双手交叠在大腿上，面无表情的样子无从，让人根本无从揣测到他此时的心情。
秦湛也在一旁陪同男人看完了直播。
说实在的，他很佩服顾思。
虽然有几次顾小姐直白的言语，也让他狠捏了一把汗。
“先生，顾小姐可真是了不起啊。”
秦湛抿抿唇，忍不住率先打破了寂静。
“了不起？”
赫北冥开口，清冷的目光定在桌角，显得有些淡漠。
“是啊，在这么多人的攻击下，很少有人能像顾小姐这样临危不惧还保持自我的。何况，顾小姐还年轻。”
秦湛完全没隐藏被顾思圈粉的心情，话音刚落，就被赫北冥冷不丁瞧了一眼。
男人的目光阴嗖嗖的，让他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秦湛吞咽了几下口水，尴尬的笑笑。
赫北冥一言不发，空气静止了几秒，就像是几个世纪那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