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初夏一边手术一边讲解：“这些穴位可止血，就算如此，我们做手术时，也必须抓紧。你看，这割开是几层，待会儿我们做完手术，缝合时，也要一层一层缝合......”
谢钦天脸色煞白，冷汗簌簌簌簌往下掉，伤口啥的他讲过很多，就这个吧，还真是第一次。
心里隐隐有那么点儿反胃，想吐又不敢吐。
“来，你过来看！”方初夏挑出病变部位：“切割的时候也得注意，不能多切也不能少切。稍微有那么一点不注意，就会伤到......”
“呕~”
方初夏迅速瞥他一眼：“不舒服就站远一点儿，现在不能出去。”
整个屋子她都消毒了，开门会交叉感染。
谢钦天捂着嘴拼命摇头，心里默默告诫自己，可以，你可以的。你不是想要跟长老学到很多很多吗，现在就是机会，你要撑住。
强硬把不适吞下去，谢钦天站着没动，眼里看着，脑子里记着。看见那肠子被翻动，血粼粼的画面让他怎么都没忍住。
转身躲到墙角呕个不停，也没呕出个啥来，就干吐。
方初夏手上动手快得人根本看不清，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很正常。犹记得她刚开始学这些时，额，怎么说呢。
刚学完解剖手术中午就给你来盆下水乱炖，一边吃一边吐，然后再继续。
所以，待会儿给谢管事安排一盘干煸肥肠？
光是想想就很愉悦。
“长，长老，我，我......”谢管事一张老脸都没处放了，他这好歹是个郎中，结果呢，吐了。
整场手术下来，他就看了个开头。
方初夏摆手：“没事儿，第一次，很正常，见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可是没这么多病人来让我见识啊，长老，我这实在太丢脸了。”谢钦天老脸通红，他没脸见人了。
方初夏收拾完把东西放包袱里：“这个简单，可以先用小动物练手。”
“小动物？”谢钦天脑子有些懵，没动这跟做手术有什么关系。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先出去缓缓，今天晚上我来守夜！”
李大牛这几个月把身体拖垮了，术后可能会有并发症，必须在这里守着。
“那哪儿行，怎么能长老你守着，我来就行。”
“白天你守着，晚上我来。”
“不行不行，还是我.......”对上她毫无情绪的双眸，谢钦天果断闭嘴。
方初夏这次没打算用灵泉水，想要以此来看看李大牛恢复情况。也没有跟空间兑换无菌手术室，这会出现各种突发状况。
因此一晚上没敢闭眼，情况跟她预计的一样，李大牛发烧了，反反复复的那种。喂了退烧药没多久又烧起来，整个人跟火炉里烤着一般。
好在快天亮时情况总算稳定了，方初夏松了一口气。
“长老，你放心，你回去好好训练，这里交给我。”谢钦天昨晚没怎么睡，时不时来看一眼。
手术可不简单，那是真真把肚子给划开，取东西出来再缝合，闭上眼睛都是那画面，还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