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季美因失血过多，醒来的时候格外的虚弱。
头顶的白炽灯晃眼，她却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几乎没有。
稍稍往病床旁瞥了一眼。
她发现赵励独自一人坐在床边的椅子里。
赵励的脸色很差，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连季美疏醒过来，他都没有注意到。
季美疏轻轻的咳嗽一声，赵励这才抬起头来。
季美疏似乎已经从他失望的表情里看到了答案。
她虚弱的问道：“孩子没了？”
赵励反应迟缓的点了点头：“流了，医生说胎儿早就停止发育了，算自然流产。”
季美疏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毕竟在前几年医生就已经宣布了，以她的身体状况，几乎是不可能再怀孕的，即便是真的有了，也多半留不住。
季美疏一直心存侥幸，可最终也没能逃过现实。
这一次，她死心了。
一旁的赵励比她还要痛心疾首，不但不关心季美疏流产后的身体状况，竟还抱怨了起来。
他说：“我早就说过让你卧床卧床，你偏偏不听，这下好了，什么都没有了？”
季美疏失去孩子，心里也有所不甘。
又突然被赵励这样的指责，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