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座机还在制造噪音,而粘土青蛙已经做好了。
“嘿,艺术成型!”
这真是一次伟大的尝试!
锦一盯着手上的青蛙,正沉浸在探索新事物的喜悦之中,不过还没等他重新尝试控制新嘴巴,那两个新嘴巴像完成使命般、毫无留恋地迅速合上了,只留下一条极不明显的小缝。
不对,连那条小缝都在几秒钟内迅速消失了,好像还还原了掌纹。
“?”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锦一差点没反应过来,他死死盯着手上的缝,两只红眼睛都快瞪了掉出来。
“诶?我嘴呢?我那么大那么灵活的两张嘴呢?!”锦一把青蛙放在地上,把手心对准眼睛,眨巴的眼,想要看出个所以然来。
——手还是那样的手,纤长有力,白白净净……除了少量的血,楞是一丝长过嘴痕迹都没给他留下,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靠,这玩意还是一次性的?”
锦一揉了揉脑门。
他还以为这两张嘴会伴随终生呢,还没有做完实验,也没有开发这两张新嘴的新用途,什么也没试出来,才做完青蛙就没了。
真是……失望呢。
锦一稍微有点遗憾。
“嘿,接电话吧,”小黑望着他发呆,出声提醒道,“已经打了好多次了,你要是再磨磨蹭蹭的,可就把他耐心给磨没了。”
“没了就没了呗。”锦一耸耸肩,对琴酒的情绪毫不在意。
座机电话又自己挂断,再次打来,还在响。
“歪?”思考片刻,锦一还是拿起了电话,语气温和,“您好,这里是404号房,冒昧的问一下,您是哪位啊?”
另一边,刚刚做掉一个叛徒的琴酒回到车上,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了解田纳西的情况、按下控制装置但对方却没有回、只好打电话、好不容易打通了又听到病人这蹩脚的谎言……
琴酒很不爽的眯了眯眼,然后把手机从耳旁拿开,用手“哒哒哒”的敲击手机。
锦一也没有多说话,他正看着地上的青蛙入神:‘啧,这咋不会动呢?’
为了看看它是不是坏了,锦一弯腰想把地上的青蛙捡起,奈何电话线扯着,他这一弯腰差点没把桌上的东西全部带下来。
还好他反应够快,立马回身稳住了即将掉落的东西,可在这个过程中却意外把青蛙踢的更远了。
“……”因为电话线的限制,再加上一丢丢懒意,他决定让小黑帮忙。
他把电话用头和肩膀夹稳当,冲着小黑招招手,示意它把青蛙捡过来。
小黑很有默契的飞过来,用爪子抓着地上的青蛙,像个多功能宠物一样,把青蛙扔到锦一手上。
六大爷稳稳接住,然后扭一下,把屁股坐到桌子,开始细细的把玩……不是,是检查起来。
电话对面没有传来人声,有的只是一阵富有规律的“哒哒”声,像是刻意用手指敲击手机一样……
等等!
锦一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仔细听,琴酒差不多每敲一阵就上停几秒,这点小小的关联直接让锦一联想到摩尔斯密码——那是一种早期的数字化通信形式,其代码包括点、划、点和划之间的停顿,而每个词之间中等的停顿以及句子之间长的停顿五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