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叶苏芙接话，“你也还算有自知之明。”
叶苏芙可不惯着陈翰。
他算哪根葱？
陈翰就笑了。
一张脸看上去颓丧得不行，盯着叶苏芙继续说：“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何止不待见，你长了眼睛又不是看不出来。”叶苏芙说话也是绝了，往人家伤口里戳。
戳完了还撒盐。
江清野跟她交代完了，陈翰也没说什么，径直进了电梯。
叶苏芙后脚进去的，江清野也去了。
陈翰在电梯里，一挑眉，就看见跟上来的江清野。
“你跟上做什么？”
陈翰问。
江清野毫不示弱，“跟着，怕你对她不利。”
陈翰一声嗤笑，但也没再出口。
两人到楼下的空地上。
小区里有人在兜售酸奶，陈翰要了一瓶，问叶苏芙：“要不要。”
叶苏芙偏过头以行动说明她不要。
陈翰倒是也没介意，直接忽视了江清野。
三人下来后，叶苏芙看江清野一眼，江清野识趣，主动跑到一边避让了。
但就站在不远，还用眼神示意她，有问题随时找我，我就在那边。
江清野走后，陈翰对她说，“你那小男朋友很关心你。”
他语气平静，叶苏芙也配合着他答：“嗯。”
又纠正他：“男朋友。”
没想到陈翰下一句直接让叶苏芙沉了脸：“南大的是吧？”
叶苏芙：“我警告你，陈翰，虽然我家不如你家，但让你倒霉的事情我也是喜闻乐见的。”
陈翰也笑，笑得有些邪气：“叶苏芙，我这还没说什么呢，你就跟我杠上了？”
叶苏芙怒瞪他。
陈翰缓了缓语气，又说：“我记得，你爸现在应该不想见你这个不孝女。”
叶苏芙挑眉，陈翰对她的家事倒是如数家珍，可见她老爸舔陈家舔得厉害。
“不关你事。”
叶苏芙硬邦邦的。
其实心里烦躁极了，都不想跟陈翰周旋了。
她也就这样说了：“你能不能有话快说。”
“现在对我这么不耐烦？”
“以前也对你没好脸色过，只不过那会你舔我舔得厉害，没察觉而已。”
陈翰哈哈大笑。
“也就一两个月不见，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伶牙俐齿。”
“不然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叶苏芙没忍住反唇相讥，“跟洋娃娃一样任你摆布？”
“我以前那是礼貌，你未必也太看得起我了一点。”
叶苏芙一口气说完，感觉出了口恶气，有些人就是的，仗着家世好，脸也好，肆无忌惮，其实别人都已经快把他当坨屎了，他还以为自己是香饽饽。
“你想跟我谈什么？”叶苏芙又问了一遍，她耐心有限。
“你觉得你跟那男人能走到最后？”陈翰问，指着不远处的江清野。
“走不走得到也不关你事，反正不是我跟你。”
叶苏芙每一句都带着呛人的语意。
陈翰懂了，他有些颓，又有些自暴自弃，“你真不怕我对他做什么？”
叶苏芙看他一眼，陈翰从一个翩翩公子，变成了现在的颓丧糙汉。
也不知道陈翰这个样子，他父亲知道不知道。
陈翰说的话，换做以前，叶苏芙肯定会慌，毕竟江清野一个无根无背景的人，陈翰要是使些小手段，叶苏芙怎么也护不住江清野。
但现在江清野是有身份的人了。
叶苏芙就笑：“怕啊，怎么不怕。”
“所以能请你高抬贵手吗？”
叶苏芙说得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