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他没觉得眼熟吗?”清颜问道。
芸娘连连摇头,以为清颜生气了,赶忙哄道“你看你看,闹着玩扣眼珠子,怎么还上纲上线了呢,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我知道你是开玩笑,但是你真的没认出来么?”
清颜一边牵着马一边往临时住的茅草房里走,一边提醒芸娘。
芸娘还是摇头“其实……我有些记不住男人的脸。”
“有的人见过一次, 说着,用胯将清颜顶到了一旁,清颜自然也不会跟她抢。
芸娘细致地给‘唢呐’检查了下身上的伤,脸色渐渐有些不好。
“奇怪,怎么会流了这么多的血……”
芸娘嘟囔着,清颜本没放在心上,只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这时候老二哭唧唧饿了。
她将手里的老大递给双儿帮忙抱着,自己给老二喂奶。
一忙活起来,脑子就来不及想有的没得,直到芸娘慌慌张张跑来“青青,不好了,你快去看看——”
清颜赶忙过去,这才发觉‘唢呐’发烧了。
她赶忙让芸娘去村里采药熬水,芸娘勤快地将药熬好,可往他嘴里灌的时候,无论如何都灌不下去。
他牙关紧咬,喂进去的水,原封不动地流了出来。
“青青,这可怎么办?”芸娘眼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生机在一点点地流失,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清颜也终于想明白之前的疑惑了,像他们这些习武之人,刀剑无眼,从小受伤小打小闹的,很正常。
受伤一般简单的包扎,都自己会处理了。
可‘唢呐’骑马奔驰了一路,身后也看上去不像是被人追杀,倒好似是他自己想血慢慢流干了似的……
再加上药都不吞咽,感觉倒好似自寻死路,自我了结一般。
清颜慢慢走到男人的床榻前,“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吃药,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的生命是你父母给的,便是想到你的父母,你也要好生地活下去才是……”
清颜单纯地希望自己的救命恩人能活下来,谁曾想,她的话音刚落,床上的人眼角忽然躺下来一行泪。
芸娘拿出手帕,细细地将他的泪擦干,手中的药再次试图往他嘴里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