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妮上车走了。
肖锋目送车远去，转身走向单元楼。
林丹妮回到公司，刚坐下，秘书敲门进来，“林总，您回来了。”m
林丹妮笑应声是，“我不在这几天，一切都好吧？”
秘书把几份文件放到林丹妮面前，“都挺好的。”
林丹妮一边翻看文件，一边向秘书询问。
看完文件，秘书还没有走的意思。
林丹妮把手里笔放下，“还有事？”
秘书顿顿，“早晨一上班，万家的司总就打电话问您在不在，我说不在，也不确定您今天就能来公司。
可一上午，他来了三四个电话，都是问您在不在？
好像有急事要找您。
我问他有什么事，他又不说。
我让他给您打手机，不知道他打了没有？”
“司马凯？”林丹妮沉默片刻，“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秘书走了。
林丹妮静静想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拨通司马凯电话，“司马凯，你找我？
你要离开海城了，想见我最后一面。”
电话终于打完。
林丹妮拉开抽屉，取出支烟，点上，抽了几口，按掉，拨出座机，“凌风，你在公司吗？好，现在到楼下等我，陪我出去一趟。
不要告诉任何人。”
挂掉电话，林丹妮定定神，起身出了办公室。
凌风已在楼下停车场等待。
林丹妮上了车。
凌风问去哪？
“机场。”林丹妮说完，往椅背一靠闭上眼。
凌风知趣不再问，车启动。
很快到了机场，车停下，林丹妮才睁开眼。
“林总，用我陪你进去吗？”凌风问。
林丹妮摇摇头，下了车，径直走向候机大厅。
凌风按下车窗，今年夏天真热，看着林丹妮进了候机大厅，凌风也下了车。
林丹妮一进大厅，戴着墨镜的司马凯就从大厅一角站起身。
林丹妮走到司马凯面前。
宽阔的候机大厅阳光充沛，司马凯额头的伤痕一览无余。
林丹妮看看他的伤痕，“你要走了。”
司马凯摘下墨镜，眼角也有青紫。
“林丹妮，我都变成这个样子了，海城我还能待吗？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最后再说一遍，我这次来海城就是想弥补当初我对你的亏欠。
我是来帮你，却是这样的结局。
身体的痛我不在乎。
我在乎的是心里的痛。
不过，最后还能见你一面，我心里也能有些安慰。
林丹妮，谢谢你来送我。”
林丹妮摇摇头，“司马凯，你搞错了，我不是来送你的。”
司马凯脸色顿变，“林丹妮。”
林丹妮又重复一遍，“司马凯，我真不是来送你的，我只是想亲眼看看你离开海城时的样子。
上一次，你是不告而别，受伤的是我。
这一次。”
林丹妮顿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