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警官，真是麻烦你了，还特意来医院跑一趟。”
病房前，锦瑟和一个身穿制服的高大中年人寒暄。
陈立腰板挺得笔直，严肃的神情放柔了一分。
“应该的，当事人现在身体情况不好，我们应该上门查案。”
锦瑟面现犹豫，迟疑着问：“这次的事很复杂？”
陈立沉吟一声，说：“你们也算当事人，这件事应该让你们了解一下，我就提醒你们。”
“这次的事，涉及到封氏…”
给了锦瑟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陈立的话戛然而止，没继续往下说。
锦瑟故作不解：“陈警官什么意思？我妹妹账户里的流水异常，难道还和封氏有什么关系？”
陈立摇头：“封氏的案子不归我管，结果如何还没有出来，具体问题我也不甚清楚，不过上面有意将两起案子并案侦查。”
“这两天，应该会有其他同事过来问。”
锦瑟点头致谢：“多谢陈警告提前告诉我们。”
陈立：“举手之劳，我也是看当事人周锦然，现在身体不好需要保胎，担心以后找上门时，事发突然，影响到她。”
锦瑟了然，这位警官倒是个负责任又有同理心，会为人考虑的。
两个人又寒暄了几句，陈立才告辞离开。
周锦然在挂电话不久，就报警了。
一般来说，初次报警，警方顶多派人过来询问具体情况，尤其是网络上的犯罪记录，更是难以找到真凶。
不过这次官方在追查封行进案子时，恰好刚根据蛛丝马迹摸到周锦然头上。
要不是周锦然报警及时，再让官方查下去，周锦然免不了一个被带走，配合调查的后果。
目送陈立离开，锦瑟返回病房。
“姐。”
“姐，到底什么情况？”
接连两道声音前后脚响起，周锦然和半路赶来的周锦霄，几乎同时开口。
病房内，唯一没开口的路遥，显得有些不合群。
他左看看，右看看，愣了下，咬咬牙也跟着喊了句。
“姐！”
锦瑟瞪了他一眼，好好的有他什么事？
她先对周锦霄说：“锦霄，你还小，现在主要的是好好学习，其他的事有姐在，你不用操心。”
周锦霄是个长相清瘦的男孩，正在上初三的他，刚过变声期，嗓音略显低沉，认真起来像个小大人。
他没有被锦瑟几句话哄了去，执拗地刨根问底。
“姐，以前你辍学打工的时候，我还小，我没问过。”
“妈车祸出事时，我在学校，我想辍学打工挣钱，你们不让，还是二姐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钱。”
“现在你和二姐都出了事，我长大了，不是什么都不懂，我也想知道。”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单亲家庭长大，家里情况又不好，周锦霄平日看起来沉默寡言，实际上还是比很多同龄人要成熟很多。
锦瑟认真打量周锦霄，他眼眶红了一圈，眼中却没有退让。
旁边，周锦然看到两个人对峙，忍不住劝周锦霄。
“锦霄，姐也是为你好，你没必要操心这些。”
周锦霄：“为什么没必要？这都是我们家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