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谨言一本正经，扫了锦瑟一眼，又看向赵莉，笑了笑。
“赵姨放心，我不会怪锦瑟，一点小事，不用道歉。”
赵莉心中过意不去，早上她看得清清楚楚，慕谨言的眼眶都红了。
像他这种刚硬的男人，如果不是极度伤感的事，哪里会红了眼眶？
如今对方反倒装出不在意的模样，来安慰她。
“锦瑟，”赵莉捏了捏锦瑟手心示意，“给谨言道歉，以后不许这样了，要听谨言的话。”
“对不起，是我的错，能不能原谅我？”
锦瑟说的硬邦邦的，还发出死亡射线凝视慕谨言。
慕谨言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在赵莉看不到的角度，戏谑地睨了锦瑟一眼，一副看好戏又享受的模样，薄唇轻启，用唇形无声说出一句话。
‘听我的话？’
锦瑟的火一下子被撩起来：“听你妹！我才不会听你的话！”
慕谨言投来‘你完了’的一眼，面上不显，低下头，唇角勾起自嘲，肉眼可见地情绪低落，可他口中还在安慰赵莉。
“赵姨，锦瑟很好，是我欺负她，需要跟她道歉才对，你别怪锦瑟了。”
赵莉更加向着慕谨言：“谨言别怕，有赵姨在，不会让锦瑟欺负你，我今天非要好好说说她，不能再叫你受委屈。”
锦瑟看得目瞪口呆，怎么三言两语的，事情就成这样了？
慕谨言还在火上浇油：“要说就说我吧，一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好，锦瑟才会跟我闹脾气…”
边说，慕谨言边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肆无忌惮地用目光扫视锦瑟。
仿佛在说，‘想要逃过这一劫吗？那就来求我吧。’
锦瑟恨得牙痒痒。
你个绿茶男！
赵莉的愧意浓郁得简直要化为实质了，拽住锦瑟的胳膊，把她拉到远离慕谨言的一边，语气严厉。
“说好的道歉，你怎么又任性了？”
锦瑟无语：“我…我不是道歉了？”
赵莉恨铁不成钢，点在锦瑟脑门上：“你那也叫道歉？”
锦瑟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你让我为了早晨的事道歉，我道过了，现在是新的问题，新问题新处理，等晚上我们两个自己关起门处理。”
对上赵莉的眼睛，她安抚一笑，举手投足间都是自信。
“放心，你女儿有把握，再说，以我的身手能力，即便是带着你独自生活，也能活得很好，何必委屈自己？”
赵莉眼眸一暗，心疼地摸摸锦瑟的头。
“妈不知道你重生前经历过什么，才会性情大变，还有了一身好本领，妈只想你能过得开心。”
锦瑟认同点头，点着点着，忽然反应过来。
“你说重生？你怎么知道的？”
说话间，她回眸扫向慕谨言，他没听到吧？
慕谨言背对她们，距离又不短，看不清神色，不过如果他真的听到了，肯定不会如此淡然，锦瑟放下心来。
赵莉笑了：“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老古董，末世重生小说还是看过几本的。”
“你是妈的女儿，妈最了解，陨石降落当天，你就表现奇怪，之后更是懂了武功，连性格都不同于以往。”
“除了重生，妈想不到别的可能。”
还有可能是芯子换人了。
这句话锦瑟没说出来，眼中流露出一丝激动，竖起大拇指。
“妈，你真厉害。”
没承认重生的事，只是夸赵莉，侧面回避了这个问题。
赵莉见状，提了多少日子的心放下一半，又叮嘱锦瑟一些话。
没揪着道歉的问题不放，不过话里话外的，还是想让锦瑟和慕谨言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