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发走赵莉，锦瑟手上传来抓握感，一抬眸，对上慕谨言似笑非笑的脸。
“从前就喜欢我，嗯？”
锦瑟噙着笑，落落大方与他对视：“你感觉呢？”
慕谨言笑意敛了敛，睨了锦瑟一眼。
真不经逗。
他当然能看出，从前锦瑟对他的，可不是什么喜欢，而是惧怕和厌恶，各种针锋相对。
他试探过，明明对方没有第一次轮回的记忆，依然对他有莫名的敌意。
慕谨言抿着唇角，有些头疼。
锦瑟没有他掐死她的记忆，都对他这么防备，万一知道他曾经做的事…
不行，慕谨言脸色略发白，心有余悸地瞥了锦瑟一眼，他可不能让锦瑟知道第一次轮回的事。
没有休息多长时间，张锐就找了过来，说出他先前没说完的话。
“上次路过加油站，拿到的备用油耗完了，地图上显示，五公里外有一个加油站，那里不是我们要走的路线，需要找几个人单独去拿一趟。”
“我去吧，”才经历过尴尬，锦瑟正好想出去跑跑，接过张锐手里的地图，“去的人不用太多，三五个人就行。”
低头查看路线，看着纸质地图，她不由怀念起能用手机导航的日子。
很快，张锐找好人，锦瑟从选辆小卡车，上车后，却感觉到不对。
看着坐在副驾驶的男人，锦瑟不由问了句。
“你怎么在这里？”
慕谨言答得理所应当：“去拿油。”
锦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下去。”
慕谨言老神在在坐在副驾驶：“不下去，你说的，要三五个人，除了我之外，后面只有三个过去搬运汽油的。”
“没一个能打的，”他勾了勾唇，笑得恣意，贴近锦瑟耳边，“你确定你要孤军奋战，一拖三？”
张锐怎么办事的？她说不用多带人，可没说要带没用的人去。
以张锐的办事能力肯定不至于给她挑这种人，肯定是慕谨言又做了什么事。
锦瑟唇角抽了抽，眼角也抽了抽，实在是没忍住，一把掐在慕谨言脸上。
“能不能拿出你在张锐他们面前，伪装出来的威仪劲头，不要总这么贱兮兮的，让人想抽？”
慕谨言笑容当即消失，正襟危坐，面上是难得的冷厉，硬汉气息爆满。
“你是说这样？”
面对这样的慕谨言，锦瑟不自觉收回手，煞有其事点头。
这样顺眼多了，起码不会惹得她手痒痒，心也痒痒。
锦瑟放下心来，也不提让慕谨言下车的事，启动卡车，向加油站的方向开去。
旁边，男人的冷硬只持续了片刻，下一秒，他靠在座椅上，慵慵懒懒的，淡淡抬眸。
“我又不是机器人，谁能时刻保持？那样活得太累了。”
锦瑟忍不住看了他两眼，这样的慕谨言，与原主记忆中强大冷漠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这样的他更加真实，更有人情味。
一个猜测涌上心头。
“张锐他们一直叫你慕队，你当时应该职位不低，不继续留在队伍中，不会就是为了轻松吧？”
慕谨言手臂背在脑后，放在椅子上，枕着胳膊，又开始忍不住口花花。
“锦瑟妹妹有时候还是很敏锐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