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吃过早饭，锦瑟枕着沈浩的腿，慵懒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沈浩正襟危坐，拿着一本书在翻阅。
看似认真，可他的心却早已飘远。
没有哪一刻，让他像昨晚那样意识到，锦瑟长大了，各种意义上的长大。
这一点，他昨晚看得很清楚。
沈浩恍然，其实锦瑟也只比他小一岁而已。
曾经锦瑟将他从黑暗中拉了出来，从他有自保能力，能挣到钱后，他就想宠着锦瑟，当成亲妹妹一样。
她值得世间所有的美好。
睡衣也要美好。
翻书的两根手指猛然捏紧，沈浩脊背绷紧，面上淡然，仿佛随口一提。
“锦瑟，记得你说把睡衣落在宿舍了，今天正好有时间，不如回去拿一趟？”
“好啊，”锦瑟乖巧应下，“等会儿我就去拿。”
本来她今天就没打算继续昨天那招。
不能逼得太紧，要张弛有度，循序渐进。
这些年沈浩让赵丽萍引导的，以保护妹妹为己任。
要是突然让他发现，这个妹妹心心念念要吃了他，保不准受什么刺激。
最好的方式，就是一步步引导沈浩。
让他愧疚着对‘妹妹’的非分之想，煎熬着，破碎着，主动挣脱内心的枷锁，并沉沦其中。
猎人和猎手，谁又分得清呢？
拒绝让沈浩顺路送她回去，锦瑟在外面溜达半天就回去了。
说没拿睡衣只是借口，她又不是真没拿。
另一边，路过某个高档店铺，沈浩不自觉走进去。
……
“手里拿的什么？”
锦瑟一回来，就发现沈浩表情略有呆滞，手里拿着一团黑色的东西，看起来像衣服。
听到声音，沈浩忙收回手，想将衣服重新放回袋子中。
“有好东西不分享，给我看看。”
锦瑟眼疾手快，抢下来一看，乐不可支。
抖开手中的睡衣，她歪歪头，故作天真。
“这件睡衣是给我买的？”
“不是，”沈浩头皮一麻，伸手去夺，“我拿错了，给我，我去退回去。”
“不行，”锦瑟躲过去，笑道，“哪有送人礼物还收回去的，这是你第一次给我买衣服，我去洗洗，今天穿上。”
望着深v到变成y型领口的睡衣，沈浩无力地张开手，干巴巴解释。
“我拿错了，你等我回去换一件。”
话还没说完，锦瑟顺手把衣服标签扯下来，放到盆里接上水，偏头看向沈浩。
“你在说什么？”
洗都要洗了，沈浩当然无法制止，眼睁睁看着锦瑟洗干净睡衣，还要报以微笑。
他看到睡衣店，就不该鬼使神差进去买，更不该被店员的热情吓到，随手扯了一件就让她包起来。
他应该先看看样式的。
晚上，锦瑟洗过澡，穿着晒干的深y睡衣出来，却发现客厅空无一人。
沈浩卧室门紧闭，想来是打定主意不出来了。
她轻笑一声，回到房间，在笔记本上写上。
‘十八岁生日礼物——睡服沈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