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青露对杨北而言，并非什么很特殊的药方。
这东西的美容效果只是附加产品，真正的作用在于保存各种珍稀活体样本。
传闻横断大山深处，南疆有养虫女，就是用这种液体，来保存幼虫。古代鄂州土家，还传闻有用这东西给死尸保鲜的。
也正因如此，古时候从来没谁拿这个来美容：谁愿意跟虫子、尸体用通过一种面膜呢？
这在古人心中，是犯忌讳的。
近代倒是不讲究那些了，可鸦青露也基本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如今懂这个方子的人，不多。
再说，这也是杨北改良过的，更适配人的皮肤。
按照规矩，这算是他的药方。
而他的药方，却被杜百灵抢了去——当杨北好欺负呢？他的药方，可以给别人，但别人不能抢！
所以一开始，杨北就没打算袖手旁观。
此时岳灵溪已经喝下了药，也没产生什么不适感，就告辞去隔壁房间休息了。
杨北则坐在沙发上，拿出那瓶装有黑天竺的玻璃瓶看了会，目光中，带着冷意。
天很黑。
沈红颜把警方送走后，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
她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瘫坐下去，好像被抽干了精气神。
小李被带走了。
这也意味着，如果再有记者围追堵截她们，或许，没人能保护她们两个女孩了。
“小芊，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去警局，看看能不能把小李保释出来。”
沈红颜长长叹了口气时，却发现小芊正咬着嘴唇，很担忧的看着手机。
沈红颜秀眉再次皱紧：“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担心，我刚才给研发车间打电话，就一直打不通。现在正在给一厂的值班室打电话，也没人接。”
一厂就是沈氏制药正在生产新产品的厂子，其中两个研发车间已经改造成了能生产鸦青露的标准车间。
小芊就是听了杨北的话后有些担心，才想打电话问问，有没有异常情况。
“没人值班，不应该啊。”
沈红颜皱了皱眉，咬牙道：“这时候不会有哪个员工掉链子吧？唉，着急也没用，明天再给研发车间打电话，把文件复印件要来吧。”
“可……”
小芊咬了咬牙，还是决定把杨北说的那些，告诉沈红颜：“沈总，刚才我给杨北打电话了。”
沈红颜一愣，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我知道，你告诉他我们的事情了？他、他是不是在那头嘲笑我们呢？”
“您想什么呢。”
小芊叹了口气，她发现沈红颜看杨北时，总是带着小脾气。
她提杨北解释了一句：“沈总，杨北很关心你的，还说明天一早就赶过来呢。”
喊他来的时候，他去陪楚月怜了，现在出了事才来，还有什么用——沈红颜咬了咬牙，却没意识到自己这种想法，其实也是对杨北的一种依赖。
“用不着他关心，他狗嘴里还吐出什么象牙了？”
“还、还有……”
小芊说到这，顿了下，艰难的说：“杨北还说，如果他是杜百灵，除了会抢走我们的配方，还会趁机摧毁我们的流水线。因为这样，市面上就只有他们能生产这款产品了——”
她话说到一半，就注意到沈红颜的脸色变的刷白。
她忙摇了摇沈红颜的胳膊：“沈总？”
“杨北说的对！”
沈红颜猛地打了个寒颤：“我、我怎么没想到呢？赶紧给一厂的高管打电话！”
“他们都下班了吧？”
小芊咬了下嘴唇：“这都凌晨了，而且我觉得，也不会那么邪乎吧？难道还真能被杨北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