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风旋历历，陆晟仍是顶着其寸步不移，直直地注视着瑜曦的双眼，目光坚定地又补充了一句。
“这是我一生仅有一次的宣誓。”
又是一抹红霞窜上瑜曦的耳垂，可她脸上的表情却是毫无变化，手腕一转，玉指间寒霜凝聚，眨眼间一柄玄冰长剑已是架在了陆晟面前。
“我说...你可以走了...好吗？”
瑜曦美眸微垂，声音已不复往日的清冷，甚至从中还能听出丝丝缕缕的央求之意，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那么你呢，又认为我是谁？”
陆晟见到剑刃，非但不退，反而更进了一步，在瑜曦初显慌乱的眼神中直直走到了她的面前。
见瑜曦侧过头去不回答自己的问题，陆晟又前进了两步，二人已是几乎快要脸贴脸了。
“是我什么都不是吗，这么不愿意开口？”陆晟也不知自己是哪来的勇气，就这么直接问道。
“不...”瑜曦的立马否认了陆晟的话语，可头却埋得更低了。
她现在是心乱如麻，如此直球的示爱，着实让她不知该如何开口，她不知自己对陆晟的感情究竟称得上什么，但她知道陆晟确实也是这么多年过来，唯一一个真正走进她心中的异性。
可是她怕，怕自己只是误把友情当作那种她本以为自己终生难求的感情，怕陆晟知道自己示人的一面并非是她的全部，更害怕她会把陆晟牵扯进狐族那自远古而起的血脉纷争里，跟她走得近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她已不想再见证自己重视的事物逝去了。
“你又在担心什么呢？”察觉到瑜曦眉宇间的一闪而过的忧愁，陆晟步步紧逼，大有想彻底打破二人关系的桎梏的意思。
瑜曦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双金瞳中光芒大盛，狐耳狐尾也凭空从她的头顶和尾椎骨处冒了出来。
不待陆晟反应过来，瑜曦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袍的领子，巨力自纤细的手臂中迸发而出，一把直接把他摁在了墙上。
“我不知道你算我的什么人，但我死之前，你不准死，就这样。”瑜曦的耳垂还有些红，她已经是尽力的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好来正经的回答的陆晟的问题。
“那你喜欢...”不待被掐着领子的陆晟说完话，瑜曦是一点不拖泥带水的直接将陆晟给扔了出去。
陆晟前脚被一头雾水的丢了出去，后脚瑜曦房间的小门已被重重坚冰给冻得严严实实，就差直接把拒绝见客的牌子给直接挂出来了。
陆晟嘴角抽了抽，有些无可奈何。
“真的会有人这样应付告白的吗，不过她那到底算是什么反应？”陆晟有些悻悻的道。
不过他也知道，瑜曦既然都把门冻住了，显然是真的不想见人了，自己站这儿也没有什么意义了，遂也转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而房间内的瑜曦感受着陆晟的气息渐渐远去，才终于松了口气，身体有些无力地滑坐在了那有些凌乱的床铺之上。
她自然不用想也知道陆晟那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先前陆晟罕见的强势，无疑是把她架在了一个必须直面自己感情的位置，她也由此确实正视了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