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着你能骗到我，你的灵魂和我在这个世界上见过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从你告诉我人不该有自己的立场吗开始，让我确信了你绝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你要知道，无论正派亦或是邪宗，或多或少都会对自己门下的弟子直接或间接地洗脑，独特的灵魂性质本就亿中无一，观点还如此不从众，也只有一种解释了对吧？”
陆晟有些无奈，感情自己一来就被人家看了个透是吧，难怪当初瑜曦这么仔细打量自己，结果是察觉到自己不对劲了。
“你真的想听吗？”
“我很好奇。”
陆晟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诚如你所想那般，我确实不属于这个世界，我所在的那个世界，是一个没有灵力的世界。”
“没有灵力，那你们是如何自保的？”
“那里的大多数人并不需要武器，整个世界也只有发展得还不错的科技作为人类立足的基点。”
“那个世界也相对和平，人们被称为法律的东西约束，同时也是保护着，基本还是不用担心走在路上就被人一刀捅了，不过有一点与这边是一样的。“
瑜曦看了眼手中的剑胚，声音依旧是那般清冷：“什么？”
“大部人都是高不成低不就，碌碌一生，但也有拥有自己的小确幸。”
“修士可没有小确幸的说法，要么得道长生，要么便死在追逐长生的路上。”
“可你想要的并不是长生，你只是想改变自己的命运。”
“我现在只是命运的奴隶，想要摆脱族内的禁锢，我唯有取得让我能够长生的力量，我的事，你也无须操心，这是应当由我自己一人面对的。”
看着眼前执拗的瑜曦，陆晟不免想起那日在瑜曦的精神空间里看见的小瑜曦。
“明明很累了，却还是这般吗？”
陆晟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将心中的想法说出，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你呢，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那边的生活太乏味？”瑜曦继续问道。
“乏味也称不上吧，最多可以说是有点迷茫，至于你问我为什么会来到这儿，我自己也不知道，眼睛一睁一闭我就发现自己就身处此地了。”
“也真亏你沉得住气。”
“还好，来的时候直接继承了原身的记忆，除了刚开始看到杀人有点难受之外，没多久就适应了。”
...
这一夜，二人罕见的都没有修炼，在瑜曦不断的磨刀声中，二人有一言没一语地聊了一整夜，虽然瑜曦基本一直都是用几乎毫无波澜的声音跟他交流着，但陆晟仍然能感觉她隐隐之中对于那种闲适生活的向往。
伴随着初晨第一缕的阳光投向大地，二人也是顺利的回到了天南分宗，二人简单的给长老讲了讲此次发生的事情和宗主的嘱咐，便各自回了自己的洞府。
玉床之上，陆晟看着自己身上的那道朱砂印，有些难眠。
“瑜曦的灵魂印记已经消磨得很淡了，以她的性子，实力也已经足够，估计到那印记解除之日，她便会离开合欢宗吧。”
陆晟伸出手掌，瑜曦哭泣的模样却始终在她眼中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