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天骄？”
这般话语如蛊惑人心的恶魔，在秦昊脑海中回荡。
试想一下，只要不断猎杀这些天骄，就可以避免因过量杀戮而导致疯堕，还无需面对成千上万，黑压压一片的妖族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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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诱惑很大。
尤其是对已经疯堕过的秦昊而言，诱惑力难以想象。
很难让人把持住。
秦昊惊醒。
将这不靠谱的想法驱散。
“山君大仙，这样的话我跟疯堕有什么区别？”
秦昊摇头，杀妖，他可以不看对错，因为这是种类存活的战争，容不得他心软，怜悯，他也不会允许自己有这种妇人之仁。
但对待人类，他不能这样做。
他要分对错，分善恶。
因为这是他保持人性的锚点。
一但展开无差别屠杀，他迟早会沉沦下去。
重新变回那个疯堕之神。
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至少……
在他完成执念之前，这个戒不能破。
沉炼语塞。
也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
虎魄刀一直无法升级，又苦苦寻不到最后一种宝料，他也变得暴躁了许多，一心想着让秦昊尽快强大，然后将南域翻天，寻出修复虎魄刀的材料。
再不济，也能冲出南域，前往更加广袤的中州寻找。
确实没有想到秦昊提前疯堕的事。
“山君大仙，你是想继续饮血么？这一天会到来的，到时候让你一次性饮个够。”
秦昊自语，
沉炼：……
这小子，现在都学会给他画饼了。
但这个饼，他想慢点吃啊。
至少在虎魄刀没有修复之前，不行。
不然只是浪费。
沉炼没有继续说话。
虎魄刀也没有了动静。
似乎是默认了秦昊的想法。
“呃嗬……”
百米之外，一条长长沟壑的尽头。
妖夜半死不活的躺在深坑中，气若悬丝。
此时的他脸色白好像死人一样，一条手臂软软的垂落，包括头脸在内，浑身上下鲜血淋漓，也不知道遭受到了怎样的重创，身上一套发光的甲胃此时暗然失色，被身体各处不断涌出的鲜血完全侵染成了猩红的颜色，活脱脱像是地狱爬起来的厉鬼。
而他血流面的脸庞上，神色无比恐怖的盯着秦昊：
“你，你，你……”
他想开口，血液却涌入喉咙，让他无法言语。
宗门赐下的宝器也被打爆，他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
强！
这个南域土着太强了。
强到过分，强到匪夷所思，强到若一尊天神。
放眼通神境，也能算是独一档。
这竟然还是没有重塑先天之躯下的实力，若此人身在中州，铸就了完美根基，又该强大到什么地步？
他无法想象。
纵然是那些无上道统的道子神女，恐怕也就这样了吧。
“我……投……”
妖夜艰难呼喊着。
迎接他的却是秦昊的血刀。
将其斩首。
连最后的求饶都来得及发出，就葬送在了这里。
秦昊漠然。
他看出了妖夜有话想说，但这重要吗？
战场上厮杀的本能在告诉他，唯有死人才能彻底保证他的安全。
给敌人喘息，就是对自己性命的不负责。
“出来吧，你们也想讨教吗？”
秦昊脸色漠然，目光直视远方。
因汲取了血肉精华而变化的猩红眸光并未散去，如一尊魔神，焕发神威，将地狱展示。
话语间的冰冷简直要冻彻九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