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目前除了怀疑建福寺的三怪之外，也在怀疑曾经冲击福州都司的海外野人。
程咬金听到‘野人’这两个字，面色便是一沉，忍不住咬牙切齿。
“若非我军不善海战，又岂容野人在福州府沿海一带抢掠妇人，渔夫……”
他恨恨说起这件事情后，楚昊不禁眯起眼睛。
秦琼也在这时禀报道：“据臣了解，冲击福州都司的那些野人，皆来自东海的乐浪郡区域，那些野人依山岛为国，无良田，食海物。分为百余国。”
“虽身不过四尺，却身怀异术，可御妖、鬼。”
“他们常驾小舟漂游东海汪洋，隐泊野岛，窥视渔船劫掠之。”
他说到这里时，已经听到了楚昊变粗的呼吸。
“隆景二十七年，三千野人御数千妖、鬼驾小舟行于闽江，趁夜色登岸，袭击了福州都司福州左卫、福州右卫、以及平海卫。”
“三卫疏于防备，死伤……万人！”
“当夜，共有六千百姓被掳走。”
楚昊强忍着心头怒火，咬牙道：“福州都司莫非都是些连刀都提不起的废物吗？三千身高不过四尺的野人，就能让左、右、平海三卫死伤万人？”
“这三卫加起来都没有万人吧！”
“竟然还让他们劫掠走六千百姓？”
骂到这里时他想起程咬金一开始说的话，脸色不由铁青。
“海上打不过也就罢了，这些野人都已经上了岸，他们还打不过？”
秦琼苦笑道：“臣当时得知此事后，愤怒之余也是不敢置信，遂请命远赴福州府巡查诸卫。”
“又得知在此期间，福州都司竟又死了四万余人，共有一万两千百姓被掳走。”
“臣巡查各卫所后，才发现他们的兵器都是些腐朽的长刀与蛀虫的木棍，身上也无甲胃，只穿着一身布衣。”
“他们甚至都未曾修炼过，还有一部分竟是花甲之年的老人。”
“朝廷自从隆景二十五年之后就再也不曾发过军饷，逢年还会向各卫征收杂税，使得各卫所里的士兵白天为兵，夜晚为盗。”
“野人袭击福州都司时，许多人趁着各卫所大乱，竟也破门犯事，抢夺财物。”
楚昊听到这里后，突然想起自己在乾清殿中苏醒，离开皇宫后，曾在王府院落中发现的五百八十万两官银，以及珠宝等物。
而那些官银，皆是隆景二十六年所制。
想到这件事后，他的脑海里又突然浮现出当时招募诸葛亮时，诸葛亮经历中记载着的一件事。
诸葛玄受兵部尚书卫齐邀请，入卫府为客。诸葛亮随堂兄诸葛卧龙同往。
而后卫齐贪污军饷被判处终身监禁，诸葛亮的叔父诸葛玄身为门客，以同罪论处，并在不久后病死于天牢之中。
诸葛亮与堂兄诸葛卧龙只得返回故乡。但在经过金华县时，表兄诸葛卧龙因早年所着书籍获罪，被金华知县判处终身监禁。
似乎身陷万妖国的卫齐，与福州都司的事情也有些关系。
他心中思索着这件事时，秦琼也在继续说着。
“臣巡查诸卫之后，依军法斩了数百人后，又从当地县令宅邸中搜出数百万两白银，才为一些青壮更换了兵器甲胃，那些花甲年龄的士兵则就地削去军籍，送归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