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
听到陆娇娇这话，沈曜为她包扎的手指顿了顿。
忽然想到她跟陆家人对峙的时候说过，小时候经常被打的皮开肉绽。
若是，她彼时出现点小伤口就完全不当回事了？
不知为何，想到这些，沈曜只觉得心尖一紧。
这女子又有什么错呢？从小便要承受这般对待。
他不知道此刻应该说点什么安抚她的情绪，但是为她包扎的动作却又轻柔了许多。
想到以前，陆娇娇唇角的笑容就抑制不住。
学医虽然很难，但是一路上也有很多好玩的事情。
比拿自己做药物实验，结果跟开盲盒一样还好玩。
她上学的时候就已经名声在外，所以学完本专业，也会去其他专业蹭课，那些老师也不当回事。
后来学校干脆让她可以多修一门学位，她选择了中医。
当时考试的时候，她亲眼看到一个学生将自己扎到面瘫，后来几个老中医围着他，硬生生给扎回来了。
想到此处，陆娇娇忍不住笑出声，可一低头却对上沈曜诧异的目光。
她当即一愣，想的出神竟然忘了面前还有个人，尴尬了。
她轻咳，看看沈曜正在缠绕纱布，她便强行找话题道：“我自己来。”
可沈曜却没有松手，于是……
她怔愣的看着沈曜固执的扯住她的手指，眸子却没有从她圆润的脸上挪开。
她稍显局促，沈曜才将目光又落到她手上，半晌音色中带着一丝别扭的问道：“你……爹娘是何时过世的？”
陆娇娇努力想了想：“我八岁的时候吧。”
沈曜算了算，那她就在刘氏的屋里待了十年之久。
“那岳父岳母在时，你是否过的还好？”沈曜问，音色尽量显得如平时那般冷静。
陆娇娇扬眉，这男人怎么突然就关心从前的事情了？
她努力回想道：“应该挺好吧，亲爹娘嘛，就算是再不好也比刘氏那婆娘强吧。”
她说到这些其实心里没什么难过的，那遭遇都是原身的遭遇，她来了以后，刘氏再厉害也都被她拍回去了。
所以她说这些事的时候，语气还是十分放松的。
可沈曜却听出另一番意味，他将为她包扎好的手放下，而后起身看向陆娇娇道；“你放心，不用你教训，我也会洁身自好，不会到处开……”
“别别。”陆娇娇猛地站起来，她死活都没有想到沈曜竟然听到了她跟秀芬的对话。
她看向沈曜；“我那是说给秀芬听的，你别当真。”
“我当真。”沈曜扯住她的手腕，语气认真道；“你不是说自己不在意皮相？刚好我也不甚在意，人活一世相伴一生的人，怎么能只是一副皮相好就行的？”
陆娇娇脑子彻底晕了，她看了看沈曜不确定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
“知道。”沈曜音色郑重。
陆娇娇瞬间感觉脸又烧起来了，这男人来真的？
她深呼吸，而后小声道：“那以前……”
“以前发生了什么，你为何转变，我都不想知道了，只要日后如你所言，好好过日子即可。”
听到沈曜这话，陆娇娇彻底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她觉得大概沈曜真是君子中的君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