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开心啊，现在这种结果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一步步筹谋，逼到靳氏集团破产，逼到靳宗凉一步步尝到绝望的滋味，你难道没有成就感吗？”
“周冬至，你尝到报复后的快意了吗？不过一个月就把靳氏打压成这样，也只有你能做到了，你应该振作起来，去感受感受胜利者的滋味才是。”
在无穷的黑暗里，周冬至一遍遍自言自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
把靳氏夺过来，把靳宗凉变成一个失败者，不是他日日夜夜渴望的吗？
为何达到目标以后，他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周冬至不知道这样呆坐了多久，直到门铃声乍然响起，他才转动着僵硬的脖子起身。
开门后，他看到裹着黑色长风衣，一脸漠然的颜夕，不由惊讶道：“怎么是你？”
“周副总，不请我进去吗？”颜夕站在台阶上，仰头望着他，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嘲讽。
这一声叫的周冬至心里很不是滋味，连见到她一瞬间的欣喜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侧身让颜夕进来，这才问道：“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这段时间你没在C市忙工作吗？”
“是不是你做的？”颜夕甚至都没有在沙发上坐一坐的意思，直接冰冷的质问。
周冬至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摊手道：“什么我做的？”
“别装了，你是聪明人，不会听不懂我这是什么意思，我只问你，到底是不是你做的？”颜夕冷笑一声，进一步逼问。
她从C市赶过来，可不是看周冬至装蒜的。
周冬至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咖啡递给她，“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吧，给，你最爱喝的。”
“不需要，你最好跟我讲清楚，为什么要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甚至不惜害死一条人命？”颜夕没有去接，一双星眸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听到这话，周冬至这才恍然大悟她说的是什么事。
下一秒，他瞬间恢复了正常，故作疑惑道：“别闹了颜夕，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难得主动来找我，咱们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说话吧。”
说着，他便伸出手把颜夕拉到了沙发上。
“出了这样的事，你还妄想我怎么心平气和？周冬至，我一直都以为你不是这种人，可你一次次打了我的脸，今天你还不打算承认是吗？”
颜夕甩开他的手，即便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全身自然紧绷着保持戒备状态。
周冬至错愕的抬头，不小心望进了她满是失望的眸子里，下意识就躲开了与她对视。
不得不说，那样深切的失望扎进了他心里，让他疼得心都在发颤。
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一丝开心的感觉了。
在做这些的时候，他所有努力的目标都是得到颜夕的认可，可现在呢？哪怕靳宗凉一败涂地，被他打压的毫无还手之力，颜夕也不会崇拜他，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