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真的老老实实地将那篇文章用中文念了一遍。
余光瞥向一旁的男人，没有丝毫叫停的意思。
顾笙伸手抹了一把额头间不存在得冷汗，清了清嗓子。
“等下。”
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
“……”
顾笙到了嘴边的声音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难道这个男人良心发现，打算就此打住了。
但事实却让她看清，她对这个男人还是了解得太少了。
“感情，注重感情。”
席南城很是着重地强调了这两个字，一本正色。
“……”
顾笙的嘴角狠狠地一抽，试图从男人的脸上看出开玩笑的意味，可无果。
财经文章，还可以读出感情！?
他还以为她在诗歌朗诵呢！！！
顾笙很是艰难地扯出了一抹弧度，比哭还难看，将手机递过去，试探性地开口道，“要不，您给我示范下?”
席南城一记冷冷的眼刀子射向她，眼神锐利如刃，似是秒秒钟都能将她剖解一万遍。
顾笙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收回了爪子，假笑了两声，连声应和道，“懂了，我懂了。”
顾笙拇指和食指在喉咙处捏了捏，清咳了一声，故作扭捏地开始念着……
全程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
也不知他有没有被恶心到，反正她是被自己的声音整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的光，很是灵动。
时间从指缝间流逝。
从不远处看，只见男人侧脸，一双幽深如井的黑眸紧紧地锁住身旁的女人，一刻都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余光中，几个身穿白大褂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走在中间的，是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是林意茂。他们似是在交谈着些什么，神情严肃。
顾笙的双眼不动声色地微眯了眯，眼底划过一抹什么，仅一秒，便又恢复正常。
随着他们脚步的靠近……
顾笙再一次站起身活动筋骨，就在站起身的那一瞬间，猛地，毫无征兆地朝着另一端倒去，眼睛紧闭，在彻底陷入黑暗的那一瞬间，一张俊脸在她的头顶上方划过。
坐在旁边的男人瞳仁猛地一缩，下一秒，及时地伸手扶住了她的腰身。
“啊——”
周遭经过的路人看见这样的一幕，不由得惊呼出声。
“医生呢？有人晕倒了！”
而对面走过来，身穿白大褂的几个医生看见这样的一幕，不由得小跑上前，为顾笙做着简单的检查。
其中也包括了林意茂。
林意茂的视线接触到顾笙眼角的那一颗泪痣时，目光一滞。
而他认出了席南城。
“跟我来。”医生为顾笙做了简单的检查后，对着席南城开口道，脸上全然一副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