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并没有打算就这么结束这个话题，反而变本加厉地开始嘲讽顾笙，那眼神，很是犀利，“别把自己想得太高尚了。你可别忘记了，你之前也只不过是一个穿着地摊货，连一百块钱的护肤品都买不起的货色。就算攀上一个有钱人又能怎么样?骨子里的那股穷酸味，你是用多少昂贵的香水都掩盖不住的。”
“……”
顾笙也不恼，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试图从记忆中搜索出这个人的模样和名字。
席南城的黑眸一沉，眼底掠过一抹肃杀的暗芒，将顾笙扯到自己的身后。
而女人并没有继续收敛，眼里的嫉妒和恨意越发地不加掩饰。
在男人要做出下一步的动作之际，顾笙站在男人的旁边，淡淡地吐出了三个字，“卓思瑶。”
卓思瑶，她高中的同班同学。
第一眼没有认出，是因为她的模样发生了变化。
“呵——”卓思瑶眼里的嘲讽越来越深，望着顾笙，再次开口道，“看来，你对你以前的生活，记忆深刻啊。”
顾笙柳眉微蹙，她的高中生活一直都是平淡的，图书馆，教室，宿舍，三点一线，并没有什么深刻的记忆的大事件。
而眼前的女人此刻的恨意从哪而来，她无从得知。
卓思瑶似乎也没打算解释些什么，微转了转身子，朝着席南城开口道，“你一定不知道她高中的那些事吧。如果你有兴趣知道的话，随时可以找我。”
男人冷冷地睨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有着杀意，薄唇微掀，冷若冰霜，没有任何的温度可言，宛如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你也配?”
卓思瑶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紧握着杯子，水溢了出来，她的下一个动作似是要讲水杯上的水朝着顾笙泼过来。
因为这一场闹剧，远处不少的人停住了步伐，纷纷朝着他们投来好奇而八卦的目光。
而老板娘这时听到风声，匆匆端着打包好的麻辣烫走了过来，站在他们的中间，递给顾笙，“这是打包好的，你们别跟她一般计较，不懂事。思瑶，还不跟客人道歉?”
老板娘扯了扯卓思瑶的手，示意她。
对面男人身上散发的低气压，着实有些可怕，这男人，一看就是不简单。他们只是平民百姓，惹不起。
而卓思瑶对上席南城的眼神，她是怕的，但是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彻底占据了她所有的理智，狠狠地甩开了老板娘的手，哄道，“我没有错！我为什么要道歉！该向我道歉的人是她！”
双眼布满了血丝，目光带着恨意地射向顾笙，指着她，讨伐道。
“……”
顾笙站在那里，抿了抿唇。
她不是佛，她也有脾气。
在一切都还没变得更糟糕之际，老板娘匆匆将卓思瑶拉回去，很是抱歉地对着他们说道，“这碗麻辣烫，就当做是我们赔礼，实在抱歉。”
闹剧落幕，顾笙最终还是将该付的钱放在了桌面上，拉着席南城，离去。
顾笙的心情似乎没有被影响，偶尔还提高了手里的东西，放置汤洒出来。
而男人的脸色一直持续阴沉，头上似乎笼罩着暴风雨，怎么也散不去。
顾笙很是自觉地将手里的东西放入后备箱，再三确认没有撒出来的迹象，这才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来，笑一个。”顾笙伸手戳了戳男人的俊脸，开口道。
“……”
男人的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不发一言。
顾笙示范，扯出一个大大的弧度，“笑一个嘛。”
她只是觉得，生活还是要自己过的，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动怒，没有多大的意义。
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幽幽地回眸看了她一眼，眼神阴晦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