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席瑜漫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就这么看着她。
咋一看，对上了她的视线，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今天是什么日子……
垂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而后松开，紧了紧……如此反复几次后，顾笙主动走上前，打着招呼，“伯母。”
“嗯。”
良好的教养不允许她不礼貌，便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什么情绪。
顾笙自知她有话说，就这么站在那里，等待着。
席瑜漫的视线在她的身上飘过，声音很是淡漠，好比那陌生人一般，“你们很熟?”
这其中所指的人，不言而喻。
“……”
顾笙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冷了一秒，斟酌了一番用词后，才开口答道，“见过几次。”
直接略过了这几次发生的事情。
他们谈不上熟悉，因为除了几次事件后，对对方一无所知，但这并不妨碍她对他的感激。
她这谈不上撒谎吧。
席瑜漫闻言，并不在追问这个问题，凉凉地睨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温度可言，声音更是如此，“看来顾小姐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语气里带着一抹她琢磨不透的情绪。
“……”
顾笙对于她的这些话，早已有所心理准备，闻言，脸上依旧保持着那抹疏远而又不失礼貌的弧度。
“伯母，很抱歉。如果席南城没有让我离开，我不会离开他的。”
毕竟，她答应过他的。
上一次亲手推开他的那一幕幕，还深深地刻在了心脏处，那种绝望，她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
席瑜漫也没急着说些什么，就这么打量着她，眼里有着一种不明的意味，耐心寻思。
“……”
不知为何，顾笙总觉得这样的眼神，令她有种莫名的情绪，却有说不出来。
身后忽然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
不用回头，顾笙也知道那脚步声的主人。
几乎那脚步声靠近的下一秒，顾笙的手臂便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拽起，眼前忽而一暗，男人已然站在她的面前，彻底挡住了她的视线。
手臂上传来一阵痛觉，顾笙低眸，看着那只紧握着她的大手，手背上略微有些青筋凸起。
顾笙最终没有挣脱开，忍着痛，任由男人这样握着。
“南城！”
前面传来了席瑜漫不满，带着严厉的叫声。
在她看来，席南城这样的一番动作，无疑对于她来说，就是最大的羞辱。
“……”
顾笙默默地站在身后，感受到男人气场低气压的变化。
也是，身为母亲，却被儿子如此防备着，是谁都不好受吧。
“……”
而席南城就这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脸色冷清，脸部线条弧度紧绷，周遭的空气似乎都跟随着下降了好几度。
“……”
“……”
莫名的，空气中流动的因子渐渐地变得有些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