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n很机智在旁边说道，“老大，你熬的粥，是不是还没好?”
老大的气场实在是太过于强了，心里素质差点的人，都会当场被吓尿啊！
席南城看了一眼顾笙，眼底有着别样的深意，而后一言不发地朝着厨房走去。
咋一看，背影竟显得有些落寞。
医生狠狠地松了一口浊气，朝着Ben的方向投以一个万分感激的眼神。
Ben则皱着眉头，看着顾笙那满掌伤痕的手，不忍道，“你轻点。”
这细皮嫩肉的，看上去更加的触目惊心。
而全程下来，顾笙脸上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顾笙想，这种痛，抵不过她心脏传来的痛的万分之一。
直到纱布被打了一个结，医生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叮嘱了几句，“这千万不能沾水，会有护士给你定时换药。”
便落荒而逃，仿佛身后有什么野虎猛兽追着他一样。跑到门口时，还左脚被右脚拌了下，差点摔倒。
顾笙身上出了一层细汗，黏糊得难受，手微微掀开了被子。
Ben眼尖，立马察觉，有些紧张地道，“嫂子，你是要去哪里吗？我去叫老大。”
顾笙淡淡地阻止道，声音很轻，“能帮我把窗打开吗？”
其实她也不知道此时窗户有没有被打开。
Ben望了一眼被半开的窗户，只一秒，便上前，作势地推了推，弄出点动静，开口道，“你身体才刚刚恢复，不能着凉了，我开一些。”
“谢谢。”
顾笙调整了一个位置，身子微动了动。
而Ben也没敢再离开，怕顾笙再出些什么意外。
看不见任何东西，顾笙无聊到开始数数打发着时间，就连最基本的白天和黑夜，她都分不清。
了无生趣这四个字，忽而在脑子里闪了一下。
失明后的她，还能干什么?
答案是什么也不能!
脑海里闪过很多想法，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她终究是一个累赘。
回顾这二十余年，顾笙觉得自己把日子过得一塌糊涂，失败两个字足以概括。
耳朵忽而微动，鼻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粥香味。
Ben夸张地叫道，还伴随着吞咽口水的声音，“老大，这粥也太香了吧。”
“锅里还有。”席南城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声音低沉。
Ben激动得搓着手掌，“谢谢老大。”
而后便朝着厨房走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其实他也看出来了，老大和嫂子之间那种相处的微妙的感觉，和以往大不相同。
席南城瞥了一眼她包扎好的手，在病床边坐下，握着勺子，不断地搅拌着。
顾笙能感觉到温热的勺子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唇，而她像是完全不自知般，微抿着粉唇，一只小手紧捏着被角，没有作出回应。
席南城深深地凝视着她，薄唇一掀，吐出了两个字，“张嘴。”
“……”顾笙的嘴下意识地紧抿了些。
而这个动作，没逃过男人深邃的双眸。
男人好脾气地重复了第二遍，显得极其的有耐心，但声音也提高了一个度，“张嘴!”
“……”虽然看不清男人此刻的表情，但她却能想得到，缓缓张开了嘴，“我不……e”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