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出什么事了？”Sam看见他这副模样，没由来的感觉到心慌，急声道。
Ben则是看着席南城，似是在斟酌着用词。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Sam是个急性子，就差没冲过去拽着他的衣领逼问了。
“出事了！”Ben狠狠地抹了一把脸，脸色臭得要死，活像别人欠了他几个亿，声音有些发狠，“我们近期研发的成果，被盗了！而且那些原数据都被破坏了！近期根本不可能能够恢复。预定这个月的发布会要无限推迟了！”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脸上皆是错愕的表情。
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对于他们来说，无疑就是致命的打击。
Sam站起来，双手死死地握成拳头，手背青筋凸起，双眼猩红，“肯定是塞恩干的！那王八蛋，还真高估了他！卑鄙！无耻！我这就去报案！”
盗窃机密文件，这种事情，也就只有他能干得出来了！
相比于他们的愤怒，席南城脸色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
“没用，没有证据……”Ben有些颓废地道。
到时候，塞恩反咬他们一口，告他们污蔑罪！
Sam不淡定了，看向Ben，咬牙切齿。“什么叫没有证据！？他们公司也是这个月开发布会！我们现在的机密被盗，信息被毁，中途被迫取消，最大的受益者是谁？除了他们，还会有谁？”
“现在是法治社会，讲究的是证据，而不是你的猜测。相信我，我的心情不比你好。”Ben直视着他，示意他冷静下来，“盗窃者被抓了，是Tom！”
“什么？”James不敢置信地反问道，“Tom？怎么会是他？你确定？”
Tom是负责这个项目的主要人员之一，也是James的妹夫！前几次的合作，并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根据Tom的口供，Tom之所以会盗窃这份重要信息，是因为前几个月认识了刚入职的一名女文职。
“该女文职是三个月前入职的，查过了，她的举动并无异常，长相清秀，不惹人注目。简历正常。但却在两个月前，勾搭上了Tom，他们迅速发展成了男女朋友。就在几天前，女文职要求了Tom盗窃了资料，并且摧毁了源文件。”
Tom说了，直到入狱的那瞬间，他才幡然醒悟，对于他之前的种种举动，感到不可思议以及悔恨。
这就是女间谍的可怕之处，能让你心甘情愿地为她卖命！
“那女人呢？抓到了没？”James眉头死死地皱着，问道。
“跑了！”Tom拿起桌面上的酒杯，仰头狠狠地灌着。
Sam扯着嗓子，“跑了？！”
女间谍，他们经过特殊的训练，就算是抓到了，也未必能从他的嘴里撬出些什么，只要塞恩不用他们的方案，他们根本就奈何不了他！硬生生地吃了一个哑巴亏！
席南城慵懒地倚在了沙发上，双腿交叠，薄唇轻启，声音清冷，从齿缝间挤出四个字，“清洗！换牌！”
这所谓的清洗、换牌，无疑就是一次大换血。
只稍稍这么四个字，就在业内引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恩。”Tom领命。
“老大，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James正色道。
席南城的发话，他们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
在他们的认知里，这个男人能够运筹一切，神一般的存在。
忽而，男人耳朵微微一动，把文件丢在了桌面上，而后站起身，往外走去，留下了高深莫测的八个字，“公布于众，不能姑息。”
目送着男人离去的背影，Sam不解地摸了摸脑袋，有些猜测不透席南城的想法，“你们说，老大这是什么意思？不能姑息我懂，老大最讨厌的就是背叛了。但这件事还要公布于众吗？我们不应该藏着吗？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肯定会有所影响的。”
Ben此时情绪收敛了些，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鄙夷地看了Sam一眼，“这就是你和老大的区别之一。你要懂了，你来当老大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