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的报酬……她可以把身上的债务一下子还清了，还会剩下一大笔钱，到时候可以给席南城作创业资金。在她心里，一直都觉得，席南城肯定会东山再起。
这一次……她想要陪他一起打江山……
席南城看见她这一副财迷的模样，太阳穴的神经突突地叫嚣着跳着。
Richard导演也是一聪明人，自然也是看见她这副模样，当下又多说了两句，全是与报酬有关的。
顾笙整颗心都有些蠢蠢欲动了，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席南城。
“那个……我再想想行吗？”顾笙小声地道。
Richard一看有戏了，忙点头道，“可以，想通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顾笙的声音更低了。
她能感觉到男人身上传来的压迫感。
“要不，一起吃个晚饭?”Richard建议道。
顾笙连忙摆手，“我们吃过了。”
Richard见状，也没再说什么，朝着他们抬手告别。
Richard走后，席南城看都没看顾笙，手插在裤袋里，转身离去。
连背影都像是写着“我在生气”四个大字。
顾笙追上去。
车上——
顾笙小手无意识地揉捏着安全带，眼睛时不时地瞄向一旁正在开车的男人。
她几次张嘴想要说什么，但男人冷着一张脸，满含冰渣子的眼神，活生生一副冷阎王的模样，她又打起了退堂鼓。
“……”
“……”
安静，窒息一般的沉寂。
“其实……多掌握一项技能，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顾笙组织着语言，但话一说出口，就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
再回味那一番话，怎么觉得像是在指责他些什么。
果然，席南城的脸色更冷了些，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捂着方向盘的手用力收拢，却始终连个眼神都不会顾笙。
“你有什么想法，我们可以谈谈。”顾笙看着不远的斑马线上，路人在行走着。
席南城施舍般地睨了她一眼，黑眸冷如寒潭。隐隐浮现着阴鸷的光，薄唇微掀，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没想法。”
“……”顾笙搅着安全带的手更加紧了。
直到车子停住了，车子里那种诡异的窒息感随着开车门的动作，烟消云散。
男人径直上了楼，顾笙站在大厅里，望着他消失的背影，眼睛暗了暗，低叹了一声。
随后想起了什么，揉了一把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李叔从厨房里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过来，递给顾笙。
顾笙一愣，接过，“谢谢。”
李叔笑了笑道，“这是少爷特意吩咐的，说八点过后，你只喝牛奶，有助于睡眠。”
顾笙捂着加热过的牛奶，心下一暖，望了望楼梯口的位置。
盘腿坐在地上，盯着不远处的地板发呆。
思索了许久，才掏出手机发了个视频通话。
可那端却迟迟没有回应……
反应过来后，顾笙没再继续拨打。
顾笙把目光转向还在一旁收拾客厅的李叔，想了想，还是问道，“李叔，你觉得席南城会缺什么?”
对于席南城这份生日礼物，她从半个月前就开始计划，可如今却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