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莫一凡心中说不出的乱，乱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改变世界格局的契机，就在自己身上。
他很清楚，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将会带来多大的改变。
看出莫一凡心事重重，齐欣然好奇问道：“师傅，你怎么了”
莫一凡抬头问道：“欣然，你修行的目的，是什么”
齐欣然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当然是变得更厉害啦，越厉害越好那种，我要让那些坏人听到我的名字，小腿就下意识的颤抖，只有变得更厉害，我才能保护我的亲人不会受到伤害。”
莫一凡继续问道：“那么你对于长生，有没有什么想法呢”
先天境的最长寿命也就一百五十岁，即便像山中那些潜藏的先天九境，至多也就能多出二三十年的寿命。
规则，只允许被轻易改变，而不会彻底改变。
齐欣然不太明白莫一凡咋会忽然这样问。
之前茅老头和莫一凡的交流，齐欣然虽然就站在不远处，实际上，她只是看到两人嘴动，却什么也没听到。
有些信息，太过敏感。
茅老头在说的时候，动了一定的手脚，让齐欣然明明近在咫尺，却丁点声音都接收不到。
小妮子想了想，说道：“要是能活很久很久，当然好啦，因为那样就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
稍微一顿后，齐欣然继续说道：“我觉得吧，一个人，还是得有自己一生追求的目标，只有这样，生活才不会感觉到无聊，否则，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呢”
莫一凡无奈苦笑。
听了齐欣然的心声后，莫一凡发现他活得似乎还不如齐欣然这个小丫头。
要是没点事做，莫一凡当真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咸鱼。
简单交流后，莫一凡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他摆摆手，说道：“你也回去早点休息吧，睡觉的时候，就按照我之前教你的修行就行了。”
齐欣然眼珠子盯在莫一凡脸上，好奇问道：“师傅，你没事吧”
“没事！”
莫一凡摇了摇头。
齐欣然还想说两句，莫一凡眼珠子一瞪，小妮子吐了吐舌头，动身离开。
莫一凡走出房间，脚尖一点，借力跳到了房顶上。
他双手枕在脑后，遥望着星空，陷入了思索。
莫一凡心里虽然乱，但却很清楚，此刻摆在自己面前的路，有两条。
不同的选择，都将带来不同的结果。
要是还有亲人在，莫一凡好歹也还会有个目标。
作为墨家遗孤，除了复仇外，莫一凡根本没有一个更好的理由，去让自己选择变得更强。
莫一凡想不通，当初那个以死亡为代价释放出禁制的高人，为何那样做了，却还要留下解除禁制的办法。
解除禁制的元气引子，为何又偏偏落在了自己身上呢
没有这些事儿的话，自己现在也不用这样为难了吧。
时间就这样缓慢走过。
莫一凡就这样在房顶上躺了一夜。
随着天边出现亮光，莫一凡睁开了双眼。
他的眼神，不再迷茫。
尽管还没彻底做出决定，但莫一凡也有了自己的决定。
元气具备的力量，远超正常的天师。
想要复仇，不一定非得要破开禁制才行。
莫一凡的想法很简单。
破开禁制，自己最少也要进入先天九境。